弗格森开始熟练起来之后,比在纽约时沉着自信许多,也使得这次切都好许多,好到在佛蒙特州那间漆黑屋子里做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完全忘记身处何处。
那张床是张陈旧铁床,二十四个螺旋弹簧上撑着块薄薄床垫,而且同支撑它地板样,这张床也会嘎吱作响。个人体重会让它嘎吱作响,但当两个人开始在床垫上起动,则会让它声如轰鸣。那声音让弗格森联想到时速七十英里蒸汽机车,而艾米则觉得听起来很像印刷机正在往外吐八卦报纸五十万份晨报版。无论如何,响动反正太大,完全不是他们先前在脑子里精心构想出来法国滑稽戏,而现在他们听到床响动,脑子里也只剩下这种声响,只剩下他们疯狂交媾刺耳声响,可是他们已经接近边缘,马上就要蹒跚着来到欲望被满足悬崖边上,他们怎能停下来呢?他们做不到,两个人直坚持到双双落下悬崖,而机车不再动之后,他们也开始听到别声响,楼板之下传来另种声响,小孩子受惊、害怕时嚎啕大哭,毫无疑问是小儿子戴维被他们在楼上制造骚动吵醒,片刻之后他们听到脚步声,毫无疑问是弗兰茜,母亲弗兰茜跑进去哄儿子,父亲加里肯定还在呼呼大睡,这时,又害怕又尴尬弗格森从艾米床上跳下来,蹑手蹑脚地回到他房间,如此,他们在林荫大道[1]上娱乐表演轰声落下帷幕。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时,弗格森走进厨房,发现露莎和戴维正坐在桌旁,边用刀叉敲桌子,边异口同声地喊着:们要吃薄煎饼!们要吃薄煎饼!加里坐在他们对面,泰然自若地喝着咖啡,抽着他当天第根国会牌香烟。弗兰茜则站在煤气炉前,恼火地瞄眼她堂弟,又继续炒鸡蛋。不过他没看到艾米,或许她还在楼上那张小床上睡觉吧。
加里放下咖啡,说:们昨天答应他们要吃薄煎饼,但忘带制作材料。你也看到,他们不太想吃炒鸡蛋。
红发露莎和金发戴维,仍然在用他们刀叉敲桌子,并且还敲出鼓点,和着他们最喜欢口号:们要吃薄煎饼!
附近应该有商店吧,弗格森说。
下山以后往左走三四英里就有,加里答道,然后吐出大口烟,似乎是在暗示他才懒得开车去。那去吧,弗兰茜边说,边把炒好鸡蛋从煎锅里倒进个大白碗里。阿奇可以和块儿去,对吧,阿奇?
听你,弗格森答道,弗兰茜问句中强硬口气吓他跳,听起来更像是命令,而不是征询。她生他气。先是他走进厨房时脸凶相,现在又是说话时咄咄逼人口气,这只能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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