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是愚蠢至极举动,是主角可能做出最糟糕选择,因为长跑是他逃出感化院这个人间地狱唯手段,可现在他又会被再次推回到最底层,只能从头再来,有什意义,她问,他确获得道德上胜利,但同时也毁掉自己人生,谁会把这称之为高贵啊?
琳达没有说错,弗格森心想,但她是在争辩权宜之举要好过英雄气概,而他最讨厌就是这类辩白,所谓人生现实路径,用体制来打败体制,仅仅因为没有别规则,就靠套残缺不全规则行事,然而这些规则需要是被击碎后进行彻底革新,但琳达信仰是他们那个世界规则,他们那个城郊小世界规则,出人头地,路高升,找份好工作,找个和你同心同德人结婚,然后修草坪、开新车、生两到四个孩子,除万能金钱什也不信,他明白这样讨论继续下去毫无意义。她说得对,当然。可他说得也对,就这样,突然间,他不想跟她在起。
自此,琳达便从可能人选名单中被剔除,鉴于眼下没什别可能人选,弗格森只能安下心来,做好准备熬过这悲伤又孤独年中剩下那些很可能还会悲伤和孤独下去日子。那年之后又过许多年,当弗格森真正长大成人时,会再次回想起这段青春岁月,并且想到句话:在家中房间里被流放。
他母亲很担心他。不仅仅是因为弗格森对他父亲越来越明显敌意(很少和他说话,拒绝主动聊天,回答斯坦利问题时也是阴沉着脸,只会甩出两个字回答),不仅仅是因为她儿子仍旧坚持每两个月就大老远跑到新罗谢尔去和弗德曼家人吃次晚饭(回来之后从不讲发生什,只是说谈论这些家破人亡、悲痛欲绝人太残忍),不仅仅是因为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放弃棒球(争辩说他有篮球就够,棒球实在是越来越无聊,可露丝觉得这不可能是真,因为赛季在4月开始后,她还见弗格森早上看报时仔细阅读球员得分记录表,像往常那样劲头十足地研究数据),不仅仅是因为她这个曾经很讨人喜欢儿子目前似乎没有女朋友,参加周末派对也越来越少,而是因为所有这些事,尤其是弗格森眼中有些新东西,某种她和儿子相处这些年间从没见过内向与疏离,而在这些对她儿子精神健康忧虑外,她还有个不得不告诉他消息,个坏消息,因此,他们两个很有必要坐下来聊聊。
她把这事安排在个星期四,那天安吉·布莱正好休息,而弗格森父亲要到十点或者十点半以后才会回来,有足够时间供他们俩单独吃完饭之后好好长谈。露丝不希望饭后私下交谈从她唐突地质问弗格森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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