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分钟后,在诺拉打开她位于克莱尔蒙特大道上那间公寓浴缸水龙头时,弗格森告诉她,上帝确实赐予她具光辉肉体,但更重要是,他还赐予她幽默感。尽管她早上就要去亚利桑那,但弗格森真希望现在就能娶她,尽管他知道他现在或者未来任何时候都没法娶她,但在接下来十个小时里,他想每分钟都和她在起,每秒钟都和她在起,直到送她登上飞机。现在她对他这好,他想让她知道,仅凭这点他就很爱她,而且此后人生中,就算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也还会继续爱她辈子。
快来,阿奇,诺拉说,把衣服踢到墙角,坐进来。浴缸水满,们可不希望它变凉,对吧?
11月。12月。1月。2月。
他还在大学,但已经受够大学,只是在瘸拐地走向终点,边思考他们给他颁发完学位之后,他到底该去干什。首先件事,是让无名之父窥探他肛门、检查他睾丸,还有让咳嗽时候咳嗽下,再参加个笔试,测试他智商够不够资格为国捐躯。征兵局会6月或者7月时候叫他去做入伍体检,他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他缺两根手指,加上那位主战贵格会教徒有个结束战争秘密计划,正坐在他宝座上大谈削减军队,所以弗格森很怀疑军队会山穷水尽到要开始用缺个大拇指士兵来填补缺员地步。不,问题不是军队,是被军队拒绝后该干什,不想做事他已经决定几十件,其中之是读研究生。和他父母在佛罗里达州过圣诞假期时他考虑三四分钟,但光是大声说出这几个字,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想法有多深恶痛绝,反正天都
件最新动向[3](诺拉笑话),让朋友莫莉和杰克每天从纽约给她寄《观察报》。因此弗格森写那些占领大楼、警方抓捕、示威游行以及其他内容文章,她全看过。
新闻到阿拉斯加速度很慢,但他文章写得非常好,她告诉他,太他妈棒,阿奇。谢过她夸奖后,他告诉诺拉,他已经从新闻行业退休。或许是永远,他说,或许是暂时,他还不太确定,但有件事他很肯定,那就是他不知道该怎想,他脑子已经榨干,那坨屎(谢,萨尔·马提诺)已经无处不在。
诺拉说她从没见他这消沉过。
比消沉还消沉,弗格森答道,刚跟你到地下九十三层,电梯还在往下走。
解决办法只有个,诺拉说。
有解决办法?快说——求你——快告诉。
泡个澡。
泡澡?
泡个热水澡,们俩起。
他这辈子从没收到过如此大方邀请,也从来没有这欣然地接受过如此大方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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