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音率先前跨步,挡于华容身前质问,“众生平等,参佛难道也看人?”
高僧笑而不答,绕开林落音,带着三分歉意、七分畏惧表情,将华容拉到角,嘀咕好半天。华容双手入袖,合作地洗耳恭听。
落音不解,侧身细看,正巧见到和尚将几张纸,塞入华容袖中。华容收东西,眉开眼笑,欣喜地转向落音,金
京城第大寺泰莱寺。
“华容,你想上香拜佛?那同去啊!”华容忙摆手,下冷嗝止住不打。
“走啊。”落音催促。
华容为难地笑笑,眼如弯月,依规矩,他还是进不得庙堂半步。
佛曰当受则受,却没准受者可以随便进入殿堂。
面好吃好住三天三夜。第四日早,有人来请,才知道这房子原是个小倌住,不知道怎人不见。请人是群新手,只当那人就是家主子,开始啊,主子挺好面子,摇晃着小脑袋狂解释,可那些粗人不识字,更不懂哑语啊,只认为他不乐意,于是非赶鸭子上架。
等到地方,才知道拿错人。但是干柴烈火金主怎愿意啊,好说歹弄地和他成事。之后,家皮薄主子得不少银子,觉得也不算损失什,所以拍拍屁股走人。也因为这码事情,决定另辟蹊径做大倌。”阴差阳错,铸成千古绝受。
好长段话,华贵说完,只觉口干舌燥,眼直瞄寻着路旁茶馆。
林落音听得愣愣,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干脆头低,又开始不说字。
沉闷无比,没劲透顶。
瞧见华容面现窘迫,林落音忆起方才,当下明白,脑门发热,死攥住华容右腕,大踏步上石阶。
在京城,华容就是个名人,他靠近佛门就有人侧目,鄙夷多过好奇侧目。
他们每多上步阶,三姑六婆隔壁七十二婶就多上几个,参与指点嘀咕。
佛门清净地,怎允许骂架发生?最终在臃肥妇人,勇猛出列,叉腰作势欲指华容鼻子时,护院僧侣上前虔诚阻拦,拦下却是无法开口华容。
“施主留步。”
“你们那少话,根本不需要啦。流云那边,……还有事,先回。”华贵直言不讳,退堂鼓敲,立即闪人。
又走半天,华容依旧不时地打嗝。林落音频频看他,闷半天,心里才撮合出句:“听说你受伤。”
华容点头,神色怪异,明摆着是责怪林落音,等翻译专员开溜,才开尊口。
随即——林落音又没话接。
又打个嗝,洒脱活络华总受,摇着扇改走到闷葫芦前头,林落音倒不介意他反客为主,欣然跟从。没走几步,华容合扇伫立,林落音不解,顺他目光望去,石阶直铺而上,尽头只见座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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