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助行血,门冬能宁神,甘草当食引,忌鱼腥生寒。韩朗不用凝神细辨,也认得是华容笔迹。
“就那几个字,华贵人还要如此仔细阅读,装斯文。”韩朗闷闷地放下单子,却见他们盖薄被子,似乎没能平均分配,流云明显少盖。
韩朗面不改色,从华贵处争扯回被子,替流云盖好。
此举理由充足,第,胳膊不该外拐;第二,谁让华贵气他?
贵人睡得贼死,流云倒皱眉动动,韩朗忙躲下身。流云果然睁开眼睛,坐起身,见无动静,又睡下,闭眼前将被子又推回,盖在华贵身上。
他陡然站起,重心不稳,把扶住床柱;揉眼,艰难地环顾下四周,又坐回原处。冷冷吩咐道,“贵人,别费心再弄脏你贵手,不吃。”
华贵人又顶句,韩朗却完全没听清说是什。
只喃喃自语,“能自己买牌位,今晚就走。”
好处都人家得,送死只有自己,他才不要!
更深夜静。
闻菜,不要!”韩朗扬声,断然拒绝。
“只有你是病人?这里谁不是啊!不就是不留神,烧焦嘛。危难时期,你挑什?”华贵人嗓门虽大,声音还不够嘹亮,“小心,到官府告发去。”
“你去啊,有本事你就去。人还没出门,流云就休你。”这次说话,韩朗显得彬彬有礼多。
华贵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低声道,“看在你吃不出味道,瞧不清菜色份上,给你重做份。”
韩朗支颐,闭目养神。
韩朗暗地咬牙摇头,没出息!
借弱光,韩朗出门,小心沿着石径,蜿蜒而上。
小径
灯火熄灭,韩朗眨眼,眼前灰蒙蒙,华神医饭前交代过,双眼复明已经有起色,但用眼不能过度。估计他休息大半天,应该无碍,绝对影响不自己出走策略。半支香不到,眼睛果然适应暗,韩总攻摸索起身上路。
隔壁侧房流云和华贵门半掩,还有微弱灯光。
韩朗轻推门,侧目斜睇,床上两人安睡,流云躺内侧身上堆书,心想当攻华贵睡外侧,手里好似捏张纸。韩朗好奇心升,流云用功在阵法,他自然知道;可这华贵人,不会也开始向着文化学士大道上进发吧?
心头起疑,韩朗偷拉出那纸。
纸上写简单:
华贵出门槛,还是不服气,回头又开腔,“你啊,认命吧!天生是没口福。家主子除被压,绝活多呢。”
韩朗在屋里冷哼,根本不搭这句废话。
“不知道吧,他还会酿酒,经常做出佳酿,和林将军通宵对斟畅饮。”
韩朗半眯起眸子,眼前迷迷糊糊有影子。
“酒名头也好,叫什不可言。”声音不大,宛如丧钟敲鸣,震得韩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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