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禀王爷,镇宁公发兵已经将王府包围。”
老王爷埋头将密函藏匿妥当,拍拍儿子肩,乐呵呵地问,“韩焉没跟着起来吗?”
“韩国公已在门外求见。”光安恭敬回禀。
“那还不快请。”
朦胧月光下,不穿朝服韩焉,穿着也相当出风头。见老王爷与周真,并不隐晦,开门见山,只含笑轻问,“此行,只想皇上送给侯爷信上说是什?”
周真眼尖把夺下老王爷手上密函。
“明日早朝,帮朕。”
寥寥几字,确实是皇上笔迹。
周真犹如死水心底又起涟漪,而旁老王爷却停止进食,扭脸看着自己儿子。
“真儿,这事不必管。”口气镇定。
全由韩焉代劳。这让周真十分不悦,意见不合他马上出列与韩焉对峙。
可惜,韩焉根本不与之辩驳,只躬身忧心启奏,“听说老王爷身体不适,也难怪侯爷心发,bao躁,臣请陛下准侯爷假期,回家陪伴家严段时日。”
皇帝紧抿着唇,不假思索地点头,轻轻松松地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臣明日照样上朝,除非皇帝亲口罢官!”受挫周真,憋着气撩下话,当朝扔冠撕袍袖,忿忿离开。
“真儿,床修好,现下可舒服。等会,带你去参观。”不知何时,老王爷硕大头挤进周真视线,打断他思绪,两腮垂下肉抖抖。
启明星刚落,龙辇已经停在巍峨殿门前,皇帝掀起紫竹帘帷,对着天际遥遥望,两边宫人衣袂随风流动,火红色氆氇沿玉阶而上。
晨风又起,小皇帝竟然打个冷颤,深吸口气后下辇,昂然迈步上朝。
宣告退位诏书此时就死攥在手里,软锦柔锻也让他深感扎手,刺痛。
堂前首位站着那位,官袍蟒带,漫不经心神采像极心里某人,却从来
对此,小侯爷周真倒不意外,他爹时清醒,时糊涂乃司空见惯事。
“父王,这是什话?”明显是皇帝有难,求助于自己,食君俸禄,必当忠君之事。
老王爷眯缝着眼,摸着肚子。“你情感,还是过于充沛哦。”
周真正要辩解,却听得府外阵骚乱。
“外面发生什事?”
“孩儿没心思。”如果不是他回府,老王爷就派人来请,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老王爷挥手,让仆人退下后,正式开导。“床像摇篮样,会晃。”
周真没能说话,门前有人禀报,皇帝知道侯爷郁闷,特派人送来食盒,没想到扑个空,所以辗转到王爷府。
老王爷捧着肚子,美滋滋地跳出个惊人高度,嘴里还直囔着要吃好吃。
食盒普通,只分两层,第层盘底,居然沾着张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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