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支颐,望着自己影子拗造型,“都如此深情演绎,自然有人爱看得要‘死’!”
让军兵装死沙场,就是隐藏自己实力。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这只螳螂会玩弹弓,情况又会怎样呢?
“而后呢?”莫折信问。
“你宁死不屈,收押入牢。林落音倒戈。”
莫折翻眼,站起身书生长揖,“
有他助臂是相当可、靠。
韩朗军帐。
“蜡制箭头,撕杀演习,中箭装死这类窝囊仗,也只有你个爱看热闹种想得出。”莫折信边咳嗽,边拔出卡进鳞甲缝隙上箭支。
韩朗懒懒道,“莫折大将军,蜡不便宜。”而且他事先还命人烘烤过,保证箭头遇甲就粘。
莫折信正要开口,却见流年木着脸进帐禀报,“装死将士已经回营,林落音败军旌旗也已收藏好,沙场弄成与帐中那位将军对杀惨烈样。”
当剑身没那人胸口时,他才冷漠地开口,“败将残兵,已经可耻,竟然连元帅都敢弃,留着何用?全都该死!”
抽出剑时,突听到远处号角吹起,干戈震动大地,身旁坐骑闻声踏蹄,扬脖嘶鸣催他上马。
“咳,咳。”莫折信踩住死将头,利用尸首上头发将剑身血渍抹净。
来果然韩朗这支“叛”军。
两军对阵。
累尸成丘。
血洗平原,草随风如浪波动,空气夹带着浓浓血腥。
莫折信垂头猛咳嗽,人已经完全放松,开始信马由缰。
劲风猎猎,将他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白狼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莫折信,白狼只,爱出奇兵,打仗不讲“道义”二字。水战,他射杀船夫;陆战,他压俘虏当盾牌、挡箭雨。
韩朗得意点头连声称好。
流年垂首再报,“只是,现下怕是尸体数量不够多。”
“那就碎尸。”韩朗眼弯新月,“或斩或劈,随意。分二,二分四,残臂断脚分散放开就成。”
“是。”流年恭敬出帐,目不斜视。
“韩焉已坐龙廷,你汇合足兵力足可以直捣黄龙,做什还演这出戏?”简直画蛇添足。
莫折信复又上马,摘枪遥指,“韩朗你人头,又升值。”
韩朗骑当先,咧嘴大笑,“就在这里,要人头,你来呀。”
平原再战,两败俱伤,
“熬”杀到入夜,终于收兵。韩朗军生擒莫折信,算是险胜。
事实证明,莫折信是相当难缠敌手,而——
阳光穿透云层射下束束光,逆风中莫折下马。
身后,有伤人挣扎着撑矛起身,“你是援兵,为何屠杀们?”
莫折信回头,却见张被血污得看不清模样脸。
反正不认得,没差。
他亮剑出鞘,不紧不慢地补上那下,直接送人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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