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近堂上主座,沉稳坚定,宛如自黑暗中走向线破晓时光明。
这姓田原也是京官,不可能没见过这前任指挥使大人,偏偏叶千琅目下布衣破旧,脸尘霜,远无昔日那般不似凡人华美尊贵,便时眼浑不识泰山,瞠目问道:“你是谁——”
叶千琅字不答,狭长墨黑眼尾仅是微微扬,左手已突举直出——出手极狠极快,不为攻敌机先,只为制敌死命,若说方才那式“雾锁云埋”还顾着九千岁三分薄面,眼下这招“慈航普渡”便再无分理由客气。
只听“喀嚓”声脆响,可怜这姓田甫上任不久,还没把这高高在上位子坐得热些,已猝然被人拧断脖子。
趁着对方人未倒下,尸身未冷,又连环递出三招,掌风逼着尸身原地转上圈,然而圈未止,那身香色官服已被剥脱下来。
抬手将其披在自己肩上,袍上图案正对众人,蟒形鳍尾,似鱼非鱼,凛然生威。
原以为这王不见王局面怎也得闹腾阵子,不成想盏茶功夫便已尘埃落定。堂上锦衣卫佥事、镇抚都颇谙官场上因时制宜、见风使舵套,见事成定局,当即纷纷下跪,齐齐行礼:“属下拜见大人!”
叶千琅迎光微仰脸,又阖起眼睛,也不知是路兼程实有些倦,还是单单享受这身官袍带来风光荣宠。
天启七年八月丁巳,信王朱由检秉熹宗遗诏即帝位,年号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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