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来,声凄厉长鸣之后,信号灯变颜色。由于谢岚山不被批准继续侦查,陶龙跃只能把现
陶龙跃突然叹气:“要不是当年被派去穆昆身边卧底,那大误会你没法澄清,没准儿这会儿早有儿子。”
陶龙跃属于铁汉多情款,幼儿园时候就给班上最好看小姑娘送东西,打出娘胎到现在,追过女生能有个加强排。谢岚山与之不同,好像天生那方面缺根弦,唯段连手都没牵过异性关系,也因为被派去卧底而单方面告吹。
谢岚山过完今年也就虚岁三十,他终身大事直像石头样硌在陶军心上。陶龙跃急老子所急,也挺八卦:“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人啊?这话不是问,是老头子关心你个人问题。”
莫名就想到那天电影院邂逅那个人,那浅浅点梨涡倏忽加深,谢岚山没听见后半句,只说:“嗯,确实遇见个很有意思人。”
陶龙跃赶紧追问:“漂不漂亮?”
天气不正常。本就是春夏之交,霎晴霎雨,前两天还冷风习习,冷雨连连,今天雨收云散,太阳冒头,气温就跟牛市股指样,节节攀升。
十二点,炎炎日正午,街上热气蒸腾。
陶龙跃那辆镭射金色新型宝莱堵在铁道口,大太阳底下闪闪发亮,晃得人眼疼。
等火车档口,他打开车窗透气,兜头就吹蓬滚烫风。
谢岚山坐副驾驶,此刻目视窗外。他神情专注,眯着眼,然而嘴唇以个好看弧度轻抿着,眼底微有笑意。
谢岚山心不在焉:“应该还行吧。”
那个小胖墩突然跌倒,“哇”声哭出来。他朝父亲仰头伸手,示意要抱,但被父亲毫不容情地呵斥道:男孩子不准哭,自己爬起来。
瞬间,往事重临眼前,谢岚山眼里微有湿意。他想起老谢。
他不自觉地再次抚摸起胸口项链。
正是这枚子弹,从老谢后背射入,再从他尸体心腔里取出。
他左颊边有个梨涡,很浅,若有似无。
“哎,景江豪园那起灭门案,你再替捋捋。”陶龙跃扭头看谢岚山,盯他晌,突然伸出手指头在他脸上戳戳,调侃道:“小子挺俊嘿,以前都没发现你脸上还有梨涡呢。”
谢岚山头也没回:“陶队天天重案在身,哪有空关心下属。”
陶龙跃想想,不怪自己疏忽,而是卧底前谢岚山太过不苟言笑,年里,张脸瘫足三百六十五天,点晴雨都没有,哪儿还有梨涡。
顺着谢岚山视线望过去,看见他目光终点是对年轻父母。他们中间夹着个胖墩墩小男孩,三四岁模样,很顽皮,不好好走路,左右地吊着父母手臂,非要他们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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