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突然响。看见来电显示上那个名字,谢岚山犹豫半晌,才把电话接起来。
电话来自宋祁连,她告诉他,她今天早些时候也接到市局电话,问她关于他心理治疗情况。宋祁连给出反馈是积极正面,说暂未发现他有任何不适合继续担任刑警症状,但建议他继续接受心理辅导。
宋祁连隐瞒他中途被噩梦惊醒继而落跑事实,虽说他自己不觉得这是多大事情,但领导怎看还真不好说。谢岚山向宋祁连道谢,没正经地说,对不住,让你违背职业操守。
“并没有。”宋祁连否认自己不专业,“次咨询,时长大约50到60分钟,再专业、再有经验心理咨询师,又敢说自己在这点时间里能解个陌生来访者多少呢?”
挂断电话前,她说,这是十二岁就认识男人,相信他。
口酒,但眼睛始终没从老人脸上移开。
谭伯问谢岚山:“那桩灭门案,找到凶手吗?”
这两天,些好事自媒体已经将灭门案案情披露出来,这大案子想瞒也瞒不住,坊间谣言四起,有个说法是邪教杀人,弄得人心惶惶。
谢岚山简单地回答:“有方向,在查。”
谭伯又问:“说是被害人家外面留下个脚印,你们公安内部是不是有个足迹什系统,比对凶手就出来?”
直到断线忙音传来,谢岚山仍没有挂断电话,他握着手机,独自回味宋祁连说这句话。
当年她就不信他。
收起手机,谢岚山掩面上惆怅,扭头对谭伯笑笑:“谭伯,不是不信你,网上查不到都不能说,咱们公安队伍是有纪律。”
沈流飞似乎不相信他话:“公安队伍还有纪律?”
“谭伯救过龙跃命。那时还在金三角,听说是跟陶龙跃起制止个持刀行凶歹徒,当时陶龙跃被扎到动脉,是谭伯拼死替他将歹徒摁倒
谢岚山扬眉毛:“这你都知道?”
谭伯笑笑:“昨天跟陶队碰上,聊两句。”
陶龙跃与谢岚山住近,跟谭伯交情比他还深厚,谢岚山佯作生气,放下酒杯:“这个老陶,什话都往外头说。”
谭伯下慌神,连连道歉说自己不该多嘴问,是不是给陶队长惹麻烦?
“没事,开玩笑。能比对出来,正赶上‘猎网行动’,会对流动人口及身份不明或可疑人进行足印采集及比对,凶手定跑不。”“猎网行动”能在网上查到这些相关消息,谢岚山没注意到谭伯掌勺手明显抖下,但水泥路面被当空月亮照得雪亮,他脸上细微表情变化全落进沈流飞眼里,他默默注视着他,丝阴霾自这个老人眼中倏忽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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