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他’呢?”对方继续问。
沈流飞沉默时间持续很久,久到电话那头人都以为他早已不在接听中。
最后,沈流飞闭上眼睛说,He'sagoodcop.
近视手术外观上哪儿看得出来,只看出这双眼睛既长又深,眼尾轻轻上挑,眼眸乌黑,睫毛浓密,实在漂亮得惊人。谢岚山被对方看得心脏怦然跳,有些尴尬地后撤些,脱口道:“你实在是让很着迷,想全中国都没有第二个画家能够KO个泰国职业拳手。”
沈流飞想想,回答说:“需要克制。”
谢岚山笑:“用发泄来克制?克制什?”
沈流飞没说话,扭头看着谢岚山,目光比平日里多些内容,好像搁下他这个年纪不该有伤心。
好会儿后他伸出手,将谢岚山带进怀里,抱住他。
身而退,他脸上带伤,衣衫见血,像个伤兵。
今晚他们都是伤兵。
如此想,仿佛有那点同病相怜意思,谢岚山心情登时明亮起来,把手往兜里随性插又喊他:“小沈表哥。”
沈流飞拉谢岚山手腕,带他离开酒吧。
狠狠呼吸口新鲜空气,两人找个空地并肩坐下,手边是两个喝空啤酒罐,远离喧闹人群之后,夜晚回归它本真模样,天空乌黑深邃。夜风跟海潮般起落,街边黄色美人蕉茬茬地摇荡。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谢岚山预料,这双手极有力道,紧箍着他。谢岚山被沈流飞抱在怀里,虽未回应,但很享受。他轻轻闭上眼睛,那股令人心怡气息再次环绕在他身边,心头跟有匹马驹似,阵阵地蹬歪。
陶龙跃突然出现打断这个长时间拥抱。他们个没多问,个没解释,就跟什都没发生似,淡然告别。随后谢岚山上陶龙跃追过来金色宝莱,沈流飞转身打辆车。
刚把地址报给司机,手机就响。
“再过两个月,会回国来看你。”电话来自遥远美国,对方这问他,“今天直没联系上你,是去飙车,还是去打拳?”
“有分寸。”场恶战之后,沈流飞看似无比疲倦,仰头靠在车后座上,注视着车顶上方那块天花板。这车大概很久没洗,到处都有污迹。
沈流飞垂着眼眸,看着手里攥着那副眼镜,也不说话。
这种金丝框眼镜与这人气质过于不符,谢岚山伸手就取过去,往鼻梁上架,诧异道:“哎,没度数啊。”
沈流飞说:“以前有度数,戴习惯。”
谢岚山忽地凑近自己张脸,两人呼吸相闻,他注视着沈流飞眼睛问:“这是做过手术?”
沈流飞丝毫不退让,反凑得更近些,淡淡说:“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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