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龙跃看出谢岚山不太对劲,想到这儿就有心理医生,忙对宋祁连说:“你去看看他。”
他们起追出去。
谢岚山突然感到头疼,那种脑壳丝丝裂开般疼,他疾步离开刘宅,撑着陶龙跃那辆宝来车门,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疼得满头是汗,汗水流到眼睛里,又沿着挺拔鼻梁淌落下来。
有个女人从身后向他靠近。
谢岚山抬头,猝然看见车窗里倒映出个人影,他不情愿地发现,又是那个白衣女人。
孝顺,但程序不能废,”谢岚山把夺过陶龙跃手上文件袋,从里头抽出张纸,“连拘传证都带来,正好请刘局签字。”拘传证是要领导签字盖章,让刘焱波签字拘传亲儿子,简直不亚于当众打他记耳光。
“谢岚山!”这摆明挟私报复,陶龙跃低声吼他,“你太不像话!”
刘焱波脸色铁青,动不动,宾客们大气不喘,气氛僵持着。
刘明放母亲杨琳离开餐桌,手捧块蛋糕,颤颤巍巍地向谢岚山走过去。
“小谢啊,祁连也在,你坐她边上,起吃块蛋糕吧。”她态度非常恳切,眼底泪花晶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个生日,能不能让明放明天再去你们局里,就当给位母亲场生日宴时间……”
是,在他以为她再不会出现时候,她又出现。她年轻而美丽,却像从最污秽幽深沼泽里蹿出蛇,冷不防地咬人口。
当女人来到他身后,谢岚山猛地回头,把拽起女人手腕,厉声道:“够!别再缠着!”
但他眼前这张脸孔是宋祁连,她手腕被强力扭曲着,正惊恐地望着他。
“对……对不起……”谢岚山也为自己举动感到不可思议,他松手,又恢复成惯常质朴温柔模样,“对不起……头太疼……”
他说完这句话,就两眼黑,倒下去。
女人个矮,谢岚山垂头看着她,嘴里咬着烟,漂亮嘴唇冷酷地绷直着。
然后他将这支烟从嘴里取出来,插进女人捧在他眼前蛋糕里,说:“烟烧尽就带人走,给你五分钟。”
大厅里静若寒蝉,所有人都吓跳,陶龙跃与宋祁连面面相觑,这样谢岚山何止陌生,简直另有其人。
“兹传唤涉嫌故意杀人罪犯罪嫌疑人刘明放……”谢岚山抬手看看手表,把预计时间推后五分钟,“于2018年9月15日21时到汉海市公安局接受讯问。”
然后他转身,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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