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队长走,隔着医院走廊,谢岚山又给唐小茉打个电话,可电话那边始终是忙音。
与沈流飞互相看着,谢岚山先开口:“哎,沈流飞。”
沈流飞点头:“凶手是谁,只要问问搭建工人就知道。”
谢岚山忖,跟着点头:“谁改动图纸上蜡像摆放位置,给自己化妆成蜡像藏身监控盲角留下空间,谁就是凶手。”
真相昭然若揭,他们都看见,指挥工人搬动蜡像就是李国昌助手,秦珂,当时他理由是“尽善尽美”,如今看来,却是暗藏杀机。
等陶军吼完才又拿回来,不慌不忙地解释:“是依法办案,涉案财物管理规定里说,情况紧急,可以在提取涉案财物后二十四小时以内开展鉴定辨认工作,再办理移交手续。”
“好小子,跟讲程序、讲法律?”陶军有些想笑,调门低些,但语气仍是硬梆梆,“你先说说,为什不能还?”
谢岚山说:“这画是破案关键,还回去以后,证据就没。”
“那也得先拿出证据来,证明这画定跟案子有关,不然就是规定里说,对涉案财物采取措施后,确定与案件无关,要在三日以内予以解除,退还当事人。”陶军不容他诸多辩解,下死命令,“现在人家紧咬这点不放,带着领事说要告你们故意侵占,拒不返还!限你三天之内,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就别管这案子,画怎处理也别管!”
通连珠炮,咔声,电话断。
狐狸尾巴漏出衣角,但沈流飞眉头却还是紧着:“目前看来,李国昌之死与《洛神赋图》被盗是两个案子,盗画幕后人摆明要灭口,现在更担心是唐小茉安全。”
陶龙跃发现,沈谢两个人都看着不怎高兴,沈流飞是眉头紧锁,谢岚山干脆就沉脸,双眼睛恰巧隐在背光处,黑不见底。
“这案子扯上老美,肯定没那容易,局里压力你也该想得到。”陶龙跃叹口气,“先回局里顶着,你看着是不跟起?”
谢岚山直接摇头:“们还有事情,你先回吧。”
声“们”终于令陶队长领悟,花开满枝头,男大不中留,大事去矣。
陶龙跃不再强拉硬劝,扭头要走,又被谢岚山喊住。回过头,见对方脸严肃地交待:“老陶,你去查查张闻礼当年在省美院美术馆担任馆长时期失火事情,特别要查清楚,当时被烧死两个人是什身份,他们家属亲眷现在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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