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肇中连连摇头:“沈老师太客气,你早就是大家,这画好不好可不看画者年纪,再说也不懂当代油画,看不出什。”
沈流飞说:“这是临摹幅古画,从小入门学就是中国画,成年以后才开始专攻油画。”
唐肇中赞叹:“怪不得,觉得你画油画为本、中法为辅,很不样!”
沈流飞年少成名,当然多少也沾长相光,他自己不觉得自己具有多不起天赋,但这享誉中外名声却是实打实。唐肇中就不样。面对年少英俊沈画家,再结合自己这大半生籍籍无名与穷困潦倒,他颇有些感慨:“沈老师是有才又幸运人,大器早成,就像张大千、傅抱石,二十来岁就享誉画坛。”
“成名早是好,成名晚也没关系,齐白石六十多岁才‘衰年变法’,通过改变画风成为代大师,黄宾虹就更晚,八十岁才开始出彩。”沈流飞说是奉承话,但奉承得不留痕迹,冷淡平静,“关键是能不能在中国美术史上留下自己名字,想以后人们提到大器晚成画家,肯定要多提个唐肇中。”
道:“不妖不妖,也就凑合能看。”
对方不解风情,汤靖兰也不勉强,只说:“以后还是欢迎谢警官常来坐坐,咱们这种做正经生意,有个警察朋友,挺光荣。”
谢岚山笑而不答。带着画轴起身要走,直走到大门口,才回头对汤靖兰说:“是不是正经生意,往后看吧。”
他曲着两根手指,伸在自己双眼睛前指指,嘴里嘚嘚两声,意思是,盯着你呢。
明人不说暗话,汤靖兰先是愣,继而又是大笑。
唐肇中脸色复杂不清,好像欣喜,好像悲愁,俄而,又深深长长叹口气。
沈流飞说:“现在不怎画画,主要工作是通过手里画笔,帮
特意挑个唐小茉在念书时候,沈流飞带上谢岚山弄来这幅《洛神赋图》,然后去医院探望唐肇中。与那位想替唐肇中办画展经纪人前后脚,两人在住院部走廊打个照面,经纪人久闻沈流飞大名,客气得点头哈腰,沈流飞却瞧不上这种书画圈“蛀虫”,面无表情地走。
唐肇中还躺在病床上,他身体机能需要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沈流飞示意陪护护工离开病房,待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他毕恭毕敬喊对方声:“唐老。”
他瞥眼床头柜,上头堆着各色补品与水果,看来那位经纪人诚意满满,没少往这儿跑。
“孩子来看看,是他上心。”唐肇中问沈流飞,“沈老师,今天怎有空来?”
沈流飞坐在唐肇中床边:“有幅作品,画时候就不称心,画完也觉得有问题,想请唐老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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