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声感激地点点头,嘴角却怪异地微微扬:“近期频繁地出现意识恍惚状态,有时恍然睁眼却不知自己人在哪里……枕头底下藏有块受害者身上剥下来人皮,在衣柜深处藏着乔晖十多年来写给信,甚至还戴着他送给他‘母亲’刻字项链……”
无比痛苦地停顿下来,苏曼声闭目,喘气,最后说:“想就是多重人格症患者,就是操纵乔晖杀人真凶。”
个男人为你流泪,你很幸运。”
这话触摸到她最柔软那根心弦,发出微微颤鸣仙音,苏曼声脸色柔和些,转而问宋祁连:“你不也很幸运,有谢岚山这样男人愿意随时为你赴死。”
“他是愿意为赴死,出于他善良与们多年积累友情,可他爱那个人不再是。”宋祁连掩饰不自己听到这个名字时情绪,那种痛与悔绵绵密密地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令她四肢百骸,无不苦。她眼里噙泪,无比真诚地望着苏曼声,“不希望你和陶龙跃重蹈覆辙,如果你爱他,那就在他也同样深爱你时候理解他,信任他,与他起面对你们问题,别像这样,到头来悔也来不及。”
苏曼声似有所动容,周身轻轻颤栗:“可不是不信任他,是……”
话虽戛然而止,但宋祁连发现,这个女人已经从遍体硬刺状态中脱离出来,那困人且自困囹圄终于有道容人靠近豁口。
于是她动情地握上她手,用肌肤紧贴肌肤柔软与温度给她安慰,予她鼓励:“你不妨把话说出来,们起想想办法。”
苏曼声又次疲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她问:“宋医生,想问你,心理学中人格分裂症是真实存在吗?”
这话问得离奇,以苏曼声多年在刑侦局参与刑案经验来看,当然会知道这种心理疾病切实存在。宋祁连点点头:“有种比较常见情况,在遭遇极端精神刺激情况下,患者会分裂出个甚至多个充当‘拯救者’角色后继人格来保护自己主体,这些人格彼此之间独立共存,有时后继人格会在刺激消除后,随着时间推移或环境改善逐渐隐藏乃至消失,但当类似强刺激再次出现,后继人格也会随之出现,并有可能接替主人格。”
苏曼声对这个答案早有所料,只是颤抖着请求:“无论接下来对你说什,你都能保证绝不向外人透露吗?”
宋祁连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认真颔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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