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肖属虎,炉中火命,名字中又有个谐音‘红’,再加上流年五行亦属火,火上加火,五行偏枯,大不吉利……”老瞎子翻来覆去通说,言蔽之,就是要夏虹今年忌红色。
谢岚山虽不信这些八卦五行,却听明白件事儿:偏信这些夏虹是绝不可能穿着红裙子上街,还被乔晖盯上作为猎物。
沈流飞谢过老瞎子,刚要起身,老瞎子忽又开口:“常言说‘人无室无所栖,命无宫无所主’,般人都只有个命宫,可你居然有二重,这生事职多变化,要不要也算卦?”
不得不说这些神叨叨江湖术士自有套揣摩人心本事,这话正中谢岚山心事,他当即变色道:“连警察都敢忽悠,当心逮你回局子里。”
“说不算警察卦,又不是对你说。”老瞎子抬抬被墨镜遮着眼睛,冲沈流飞古怪笑,“你这二重命宫太罕见也太奇怪,你看你来,连枝头鸟儿都不敢发声。”
气势。他微微动嘴角,似笑非笑地喊声:“师傅。”
老瞎子不搭话,却伸出枯柴似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摸摸,将眼前铜钱、竹签、木签筒都囫囵堆地往怀里收。
谢岚山眼神冷,问他:“你干什?”
“收摊,警察上门没好事。”老瞎子急急摆摆手,看似连自己给人算卦家当都不要,装模作样地去摸搁在脚边导盲杖,“厉鬼勾魂,无常索命,差不多样晦气。”
谢岚山明明没有亮证件,对方却眼即知他身份,也不知真懂些门道,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蒙出来。
树梢上原本停着只极鲜艳野鸟。这鸟把窝搭在正脊馆屋檐下,日望夜瞅馆内学徒练功法、念符咒,居然也沾些灵气,时不时便要在阳光下翎羽舒展,高歌引吭,自以为自己就是凤凰。老瞎子嫌它聒噪,派徒弟拿石子儿打几回,都不顶用,偏偏谢岚山他们来,它就哑彻底。
老瞎子好像真有点本事,抬手挥,手指动,那鸟竟跟得赦般又唱两声,扑棱棱地飞没影。
告
“不是冲你来,也知道你没瞎,别装。”将摊子前小凳子踢出些,谢岚山立在边,反让沈流飞坐下。
“不是警察,自然触不到你晦气。”沈流飞取出张照片,递在老瞎子眼前,挺客气地说,“有个常来拜访你女顾客叫夏虹,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老瞎子把墨镜往鼻梁下方拉扯些,仔细看看照片,忽地猛拍掌,连连点头说记得。
“这姑娘说话嗲声嗲气,出手特别阔绰,心想嫁她那个刚离婚有钱老板。”
这就是说刘明放?沈流飞微皱眉,问下去:“那你对她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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