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答案,沈流飞转身看着谢岚山。俄而,他忽地伸出手来,将对方手中红纱由下往上轻轻拍——红纱像团轻盈红色烟雾自他手掌中炸开,然后他顺势拿捏住它,将它蒙在谢岚山脸上。
红纱比此刻夕阳还轻薄透彻,隔着这层薄红能看见谢岚山脸,他睁大着双眼,带着点微微惊愕表情,似乎不解对方何意。
沈流飞站起身,在谢岚山身前弓下腰来,凑近注视他脸。谢岚山也动不动地回望着对方,这人情绪照旧无起伏,双眼睛却像炉中铁,那些又爱又恨凛冽情绪都在里头煅烧着。
最后,他看见沈流飞极浅极淡地微笑,这个笑容说不上来到底有多触动人心,反正与浮光惊鸿庶几相似。
“你说以身相许,答应。”沈流飞伸出手,像揭喜帕般揭开谢岚山脸上红纱,轻轻喊他声,“娘子,有礼。”
呢?”
谢岚山佯作苦恼样子:“女大不中留,被那个姓温小鲜肉拐跑。”
他乡遇故人,谢岚山这头倒有叙旧心思,哪知道唐小茉哪儿点不热情。旅店里,两个人迎面撞见,唐小茉把刚换下来沙丽往他手里塞,连声说着“回聊”,就跟着温觉与韩光明起出去玩。
沈流飞坐在谢岚山身边,并不说话,似乎只是余存份闲心,想陪他看看云舒云卷,看看异国他乡温婉曼丽傍晚。
谢岚山也不出声,眼望远方,天边夕阳像旷野上野火,熊熊燃烧之后濒于消逝。
泰国基本全民信奉佛教,旅店位置又离景区不远,从他们房间窗口望出去,隐隐可见远处站立着巨大金佛,似乎正垂眸注视着切人间喧嚣。
“表哥,”谢岚山倒是不信这些,但冷不防抬眼看见那尊金佛,却也觉得心神凛,忍不住半真半假地说,“佛前宣*,们是会下地狱。”
性器顶至穴口,将将没入半支,沈流飞也随谢岚山目光往窗外瞥眼,月下金佛法相庄严,还真透着股难言威慑力。
“嗯。”沈流飞认真点点头,像是同意谢岚山“下地狱”说,却仍将他两腿分得开些,往前狠狠顶,尽根进入。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他才说,宋祁连告诉真相,好像都想起来。
这本来就不是个传统故事,自然也不会有那传统结局。以至于他们先前那些携手破案默契与情谊,如今咀嚼起来倒成个自作多情笑话,幕幕似刀刀,悉数剜进他肉里。
越想越觉好笑,谢岚山自嘲似摇摇头:“你恨,对不对。”
沈流飞没辩解,微颔首:“嗯。”
太阳最后光线灼得人眼疼,谢岚山头低,不甘心地补句:“可你也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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