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自助早餐到十点,现在这个点去还能吃上点东西,谢岚山猜想沈流飞可能在餐厅,便去找他。
这头沈流飞确实在餐厅,不过不是来用餐,却是来找人。
凌晨才回旅店,温觉也起晚,正托着个盘子盯着美食,脸不知所想。昨夜里已经胡吃海塞顿,现在理智回归,他吃东西之前得算计算计卡路里。
旅店自助早餐基本以西式为主,可能是来得太晚,只剩下些面包沙拉培根煎蛋,中式凉拌冷菜也只有三款,莴笋萝卜西蓝花,看着味道很般。
“你说金牙死亡那天,韩光明是跟着你起?”沈流飞详细询问谢岚山他离开那废弃仓库前后情形,毕竟他走之后金牙丧命,如果不能找出真凶,背锅又是谢岚山。
“你这提,倒想起来。”来到泰国之后,他全心全意都想着去找沈流飞,身边琐碎并未放在心上,眼下静心想,才觉得有些可疑。沉吟片刻,谢岚山道,“这阵子韩光明直跟着东奔西跑,尽去些以提供女性性服务为主色情场所,似乎他本来目也不是温觉。”
“他见到温觉时反应也有些反常。”什亏欠,什补偿,按说经纪人与艺人不至于有这深厚羁绊,沈流飞想想说,“唐小茉跟说过,她直觉得自己被人跟踪。曾经以为是她到泰国之后,被人贩子阿奴彻跟踪,现在想,兴许跟踪她另有其人。”
“可是他为什要杀金牙呢?”谢岚山想不明白,金牙跟着关诺钦为祸金三角,跟身为明星经纪人韩光明根本井水不犯河水。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此刻沈流飞在他身边,谢岚山心平气和乃至心花怒放,虽说自己现下身嫌疑,也觉得不算什要紧事情。
“你今日结朱陈,春宵刻值千金,表哥,哦不……”谢岚山掐个咿咿呀呀女嗓戏腔,眉毛轻浮挑,掀被子就把自己跟沈流飞全照在里头。他分腿跨坐在沈流飞腰上,笑唤道:“官人。”
既是小别,还是新婚,所以不管算不算吉日良辰、有没有洞房花烛,两个人实打实地肉搏整夜。谢岚山觉睡到天亮,沈流飞已不在枕边。他神满意足地伸个懒腰,虽是腰酸又背痛,全身骨头都跟被拆散重装遍似,但却觉得这觉是从未有过踏实安心。
眼望外头已经日上三竿,那尊金佛在阳光下灿灿生辉,头上更像顶圈瑰丽光环。
床上*迹斑斑,全是身体前后流出东西,谢岚山自己看都脸红,忙转身面向窗外那尊大佛,合掌念叨句:“罪过罪过。”
话是这说,面上却不正经。为振奋精神,他起身冲个凉水澡,把自己换洗新,离开旅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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