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这两次实地考察以及此前赴欧考察敦煌文献,使得向达先生与敦煌、敦煌学结下不解之缘。这段时间也恰好是张大千在莫高窟临摹时期。1941年,中央研究院组织西北史地考察团,其中历史考古组由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央博物院与北京大学联合组成,向达代表北京大学参加并担任历史考古组主任。考察团于1942年10月9日到达敦煌,次日向达就率团考察莫高窟。他还在给友人曾昭燏信中描述他第次见到敦煌石窟艺术激动,以及目睹石窟受到自然破坏担心。他后来在给李济、傅斯年、曾昭燏等人信中反复呼吁加强敦煌石窟保护。他还曾撰文呼吁将敦煌石窟保护和管理收归国有,由学术机构进行管理和开展研究工作。
1942年,向达先生返回重庆后,很快写出《论敦煌千佛洞管理、研究及其连带几个问题》这篇文章。文章经傅斯年推荐,以“方回”为笔名,首先在重庆《大公报》上连载发表,引起强烈关注。现在们说到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大家都知道国民z.府监察院院长于右任建议之功,而实际上,向达先生对社会呼吁,也起到不可忽视重要作用。他在文章中提出关于保护和管理具体建议,被后来成立敦煌艺术研究所采纳,成为敦煌石窟保护和管理参照。向达提出“不可轻易剥离壁画”主张,也是敦煌研究院几十年来在壁画保护和管理中直恪守纪律和原则。
向达先生可以说是真正做到将敦煌文献研究与石窟实地调查、考古调查相结合第人。他两次敦煌之行都亲自实地考察石窟,并对石窟做美术史分析、敦煌文献考释,同时还调查石窟周围古遗址。他创造将敦煌文献与石窟实地调查、考古调查相结合研究方法。陈寅恪曾经为向达赋诗:“吾有丰干饶舌悔,羡君辛苦缀遗文。……傥能八十身犹健,公案他年好共参。”可见向达先生当年学问、风采和影响力。
向达先生精力过人。他两入敦煌,第次到敦煌之前,他考察过武威、张掖、酒泉等地古遗址,到敦煌后实地考察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还考察敦煌寿昌城城址、南湖古董滩、汉长城沿线大小方盘城遗址、敦煌西南五里岷州庙,还在岷州庙发现六朝经幢,以及安西破城子遗址。第二次考察中,他先后考察酒泉文殊山石窟、酒泉金塔县汉代烽燧遗址,发掘敦煌佛爷庙古墓群,并再次详细考察敦煌莫高窟。他第二次敦煌考察,本来计划发掘第次考察期间所勘查过古墓群,希望能够在敦煌文书、藏经洞之外,发现并开辟出敦煌学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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