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制度,产妇有五十六天产假,产妇丈夫只有三天假。老彭也不放心个人在敦煌,坚决让去武汉。这样安排应该说是合乎常理。
可是就在临近分娩前个多月,去向革委会请假。当时研究所革委会主任不但不给请假,还对说:“哪里不能生孩子?非要到武汉去生。”听到这样话,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不是个善于言辞人,只觉得又气又羞,觉得这个人太不讲理!含着眼泪转身就跑出办公室。那时真想放声大哭,但是告诉自己不能哭,特别不能在这个时候哭,不能让人看出自己脆弱。
不仅不能哭,竟然还接到通知,让去农村参加秋收劳动。
十月是敦煌收棉花季节,所里要和研究所其他同事起去地里摘棉花。敦煌棉花长得很矮,挺着大肚子,怎摘?所里有女同事很同情,劝不要去,定要去请假。赌气说:“决不去请假,生在地里不是也挺好嘛!”就这样,就随着大家到农村去摘棉花。摘天棉花,就动弹不得。当时,们吃住都在老乡家里。老乡很有经验,眼就看出快生,非常同情,也很为着急。老乡很善良,她希望给说情让赶紧回去,以免发生意外。说:“没关系,谢谢您!”没有去求人,只想自己表现好些,坚持摘完棉花后再去找革委会主任请假。等劳动结束回到研究所,再去申请时候,已经走不。也许是劳动强度过大,回到单位没有多久,发现自己小便有血。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这是什原因,所以找位有经验女同事咨询,她告诉这是见红,哪儿都不能去,必须马上去医院。
上海家里知道不会做针线活,在上海为买好婴儿衣服和用品,全部寄到武汉。老彭也希望回武汉生孩子,这样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他还把婆婆从河北农村接到武汉,准备照顾坐月子。婆婆特意从河北老家为带红枣、小米、鸡蛋等不少营养品。老彭在武汉把切都准备好,就是不见回去。而这边什准备也没有做,连件婴儿衣服都没有。
被送去医院时候,只带些碎布,准备给孩子当尿布用。很害怕因为自己下地干活原因,影响肚子里孩子。如果出问题,那怎面对老彭?当时都不敢想。
到晚上,怎也睡不着,就在那里坐着,眼睁睁地看着病房里烧得很旺炉子,那炉子里火星子直往上冒。现在想来,那样环境怎能当产妇病房,可当时条件就是这样。不知什原因,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有种难以形容难受,内心极度烦躁。就索性披上衣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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