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仔细看着她，记下所有细节，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是
幅画。他打算把这个形容告诉莫娜。死者看起来像是挂在墙上
幅画。
扇门在他们上方楼梯间微微打开，张苍白脸庞探
出来。“他走吗？”
“应该是，你是阿蒙森？”
“对。”
走廊另头门打开来，光线流泻而出。他们听到声惊恐抽气声。
中爬上楼梯，握着手枪，压低身子，走在拿着手电筒高大男警背后。寂静中只听见细微滴答声响，仿佛建筑深处有个时钟正在行走。手电筒光束似乎在不断推挤前方黑暗，让黑暗变得更浓稠、更集中，就像以前楚斯和米凯在曼格鲁区替老人铲开积雪样。铲完积雪后，他们会从老人粗糙颤抖手中接过百克朗钞票，说他们会把钱找开再回来。那些老人闻言只是动也不动，留在原地等待。
脚下突然发出咔嚓声响。
楚斯抓住男警夹克后背，男警停下脚步，用手电筒朝地面照去，散落地玻璃碎片被照得闪闪发亮。楚斯在玻璃碎片之间看到个模糊脚印，他很确定那个脚印踩过血迹。脚印鞋跟和前面鞋底清楚地分开。他认为这脚印太大，不可能是女人留下。脚印朝着下楼梯方向，但楚斯很确定刚才在楼下并未看见脚印。滴答声越来越响。
楚斯朝男警比个手势，表示继续往上爬。他低头看着楼梯，发现血脚印越来越清楚，又抬头朝楼梯上方望去，这时他猛然停下脚步，举起手枪，任由男警继续往上爬。他看见某样东西，那东西从手电筒光束之间落下，是种红色会反光物体。原来他们听见不是时钟滴答声，而是鲜血滴落在楼梯上声音。
“把手电筒往上照。”楚斯说。
个老人蹒跚走出门来，有个老妇留在门内，可能是他
男警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微感吃惊，因为他以为同事就跟他在身后，没想到楚斯竟停步在好几级楼梯之下，正抬头看着天花板。但男警仍依言照做。
“
天哪……”男警低声说。
“阿门。”楚斯说。
他们上方墙壁上挂着名女子。
女子格子裙向上拉开，露出白色内裤边缘。从男警头部高度望去，正好看见女子只大腿上有个很大伤口，鲜血从伤口流出，流经整条腿，再流进鞋子里，鞋子里血满之后溢出，在鞋尖聚集，最后滴落在楼梯上摊鲜血之中。女子头部垂落，双臂向上伸出，手腕被副样式奇特手铐铐着，挂在壁灯架上。能把她挂上去人想必体格健壮。她脸部和脖子都被头发遮住，楚斯看不见是否有咬痕，但从那大摊血和鲜血滴落状况来看，她体内血想必都已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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