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站在厨房料理台前，双手放在上头，看着热水
“如果
突然搞失踪，”她说，“你会不会去找
个人来取代？”
“找？听起来就觉得很累，追你就已经够累
。”
“你可以去找个年轻点，可以替你生孩子，不会嫉妒，你知道。”
“亲爱，你说谎技术可没那
高明。”
她微微笑，放下刀子，垂下头，感受着他温暖干燥手指在她脖颈处轻轻地按摩，逐走疼痛，让她从痛苦中解脱片刻。
“怎？”萝凯问道，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止切做沙拉要用洋葱。她从料理台上方窗户映影中看见哈利停下正在摆放餐具手，走到客厅窗前。
“好像听见什声音。”他说。
“可能是欧雷克或海尔加来。”
“不是，是别声音。是……别声音。”
萝凯叹口气。“哈利，你才刚到家而已，就又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看看你都被搞成什样子。”
是哪里怪？
她看着她家大门。
这栋建筑很老旧，公共照明设备很少，每层楼只在楼梯间墙壁高处设有盏突出金属框壁灯。这公寓当初是为西奥斯陆劳工阶级兴建，如今这个族群已然消失。她屏住气息，侧耳倾听。进到建筑里以后她就什声音都听不见。
上次听见声音是液压缓冲器发出嘶嘶声。
后来就丝声响都没有。
“爱你。”她说。
“嗯？”
“爱你，如果你可以替泡杯茶，就更爱你。”
“是，老大。”
哈利放开手。萝凯怀抱希望，站在原地等待，然而疼痛再度袭来，像是狠狠打她拳。
“只办这件案子，然后就不碰，”哈利走到料理台前，吻吻萝凯后颈，“你觉得怎样？”
“很好。”她没说实话。她觉得身体酸痛、头痛，而且心痛。
“你说谎。”他说。
“说谎技术高明吗？”
他微微笑，按摩她脖子。
这就是奇怪之处。
她没听见前门关上声音。
佩内洛普没时间回头，没时间把手伸进手提包，没时间做任何事，只手臂就已从她背后伸过来，扣住她双臂，紧紧压住她胸部，令她无法呼吸。手提包掉到地上。她奋力踢腿，却只踢到手提包。她放声大叫，叫声却被捂住她嘴巴那只手给掩盖住。那只手有肥皂香味。
“好好，佩内洛普，”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在太空里，没……没人听得见你大叫。”对方发出咻声。
她听见下头前门附近传来声响，时间希望是有人来，接着才发现那是她手提包、钥匙和防身喷雾器从栏杆跌落，掉到楼下时所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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