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纳点点头。
韦勒转身离去,留奥纳独自坐在沙发上,隔着玻璃墙看着女儿坐在另侧,正在对那两人比手势,表示继续、暂停、倒带。奥纳不记得上次看到奥萝拉如此投入是什时候,也许他开始反应和焦虑是过度些,也许最糟时刻已经过去,也许奥萝拉已设法走出创伤,而他和英格丽德非常幸运地并未察觉发生什事。
此外,年纪轻轻女儿对他解释番何谓保密誓言,仿佛是心理学讲师在对新生解说般。她说是她要哈利立下保密誓言,而哈利直没有打破,直到他发现这做可以拯救人命,这跟奥纳自己对待保密誓言态度是样。尽管奥萝拉有过那般遭遇,但她存活下来。死亡。最近奥纳经常想到死亡,不是他自己死亡,而是女儿终究有天会死。为什这个想法令他难以忍受?可能当他和英格丽德当上外祖父母之后,他对死亡观感会改变,因为人类心理显然受身体生物指令驱使,本能地想传递基因,以延续人类这个种族。很久以前他问过哈利是不是不想有亲生小孩,哈利显然对这问题早已备妥答案。哈利说他体内没有快乐基因,只有酗酒基因,他觉得任何人都不该继承这种基因。然而现在哈利有可能改变想法,至少过去这几年已经证明他也可以体验到幸福。奥纳拿出手机,想打给哈利,告诉他说他是个好人、好朋友、好父亲、好丈夫。好吧,这听起来像讣闻,但哈利需要听见这番话。哈利直认为自己执着于追缉杀人犯是种强迫行为,就跟酗酒差不多,但他这想是错误。他去追缉杀人犯并不是为逃避,而是受到人类群居本能驱使,哈利这个个人主义者绝对没准备要承认这件事。这种群居本能是良善,里头包含对世人道德感和责任感。哈利听这些话多半会哈哈大笑,但奥纳很想把这些话告诉这位朋友,妈要是他肯接电话就好。
奥纳看见奥萝拉直起身子,肌肉绷紧。难不成
,绝对不会。”
“那是他吗?那是他吗,奥萝拉?”
“爸,你不要直念啦。”
“奥纳,也许你跟应该去外面坐会儿,好让他们安静看录像。”
“安静?韦勒,她是女儿,她要——”
“爸,你就听他吧,很好。”
“哦,你确定吗?”
“很确定,”奥萝拉转头朝诺卡司女员工和街头犯罪组男警说,“那不是他,继续吧。”
史戴·奥纳站起身来,却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可能因为站得太快,可能因为昨晚没睡,也可能因为他今天什都没吃,又连续三小时盯着屏幕没有休息。
“你在这里沙发坐下,去看看能不能替们俩倒两杯咖啡。”韦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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