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半
哈利举起
只手挡在面前，仍被雪上摩托车
头灯照得睁不开眼睛。车子在他面前停下。
“你要去哪里？”头灯后方传来个声音问道。
哈利拿出手机，打开谷歌地图，拿给驾驶雪上摩托车警员看：“
要去这里。”
60.148083，10.777245。
哈利在路标旁正好百米处找到
那棵树。
“什
？”
“第次走下去人定会撞到那条水管，上面沾每个人皮肤和血液，基本上它就像本厚厚访客签到簿。”
“好。”
哈利朝正门走去，突然停步，转过身来。
“对，要跟你说声恭喜，昨天哈根跟说。”
在棵烧焦大树下，然后离开。”
哈利看着屏幕，在手机上谷歌地图里输入坐标。“距离这里有几公里远，还有呢？”
“没有，这是最后封邮件。”
“真？”
“好吧，还没在这台电脑上找到其他东西，说不定他们用手机联络？”
他涉雪而过，来到焦黑分叉树干前，那里周围积雪比较浅。他蹲下来，在雪上摩托车头灯照耀下，看见树干上有个颜色较浅痕迹。可能是绳子，也可能是铁链造成，这表示玛尔特·鲁德来到这里时还活着。
“他们来过这里，”哈利说，环顾四周，“瓦伦丁和伦尼来过这里，他们会不会碰过面？”
周围树木沉默地凝望着他，犹如不愿做证目击证人。
哈利回到雪上摩托车旁，坐到警察后方。
“你得载鉴识人员来这里，好让他们采集遗留痕迹物证。”
侯勒姆茫然地看着哈利。哈利用手在肚子前面画个半圆。
“哦，那个啊，”侯勒姆露出微笑，“谢谢。”
哈利走到屋外，冬季黑暗与寒意立刻将他包围，他深深吸口气，感觉很有净化作用。他朝那排由松树构成黑墙走去。警方用两辆雪上摩托车载送人员，往返于猪窝和除过雪道路那端。哈利很确定在这儿有交通工具可用，但现下这里个人都没有。他找到雪上摩托车在雪中留下痕迹，确定自己不会偏离，然后开始步行。猪窝渐渐消失在背后黑暗之中，这时他听见个声响，便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是教堂钟声。在这种时间敲钟？
他不知道那是丧礼还是洗礼钟声，只知道那钟声令他打个寒噤。他看见前方深沉黑暗中有双发亮黄色眼睛正在移动，宛如动物眼睛，也宛如土狼眼睛。低吼声越来越响，朝他快速靠近。
“嗯，有其他发现再告诉。”
“好。”
哈利走到楼下。
侯勒姆站在玄关处，正在跟个鉴识员说话。
“有个小细节，”哈利说，“去水管上采集DNA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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