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许多转,蓝流真开始担心。他们早就过食物储备极限。等这队奇拉回到本部落,他们必定是又瘦又弱——甚至可能根本回不去。迷路感觉更加强烈。下次休息时蓝流几乎想放弃,不过他决定先尽量看看前头情况。他拿出他们最长龙晶长矛,把尖
也让他们足盘抓地困难。远征再无乐趣可言。但还有另外件事增加他们不适——他们似乎迷失方向!
大家都有这种感觉,但过许多转才有成员说出来。“这片地方让不安。”“最后荚”说,“老觉得自己迷失方向。可其实明明又知道自己在哪儿。能看见几转之前们经过那片悬崖,所以逻辑上讲知道能找到回部落路。毫无问题,只要朝难方前进,跟们来方向相反就行——可还是觉得自己迷路!”
所有成员都表示同意。逻辑上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迷路——可又确实感到自己迷路。
“继续走。”蓝流再次动身。但他们越往前走,迷路感觉就越强烈,天空也越发昏暗。他们携带荚子也不多。
下次休整时,抖壳说出大家心声:“蓝流,觉得们应该回去。们越是走,天和地就越糟糕。也许祖先长者指示已经不再正确。”
蓝流反驳说:“如果们让部落沿着们来方向向回走,那就离更近。如果让部落往东或者往西去,那他们肯定会遇到其他逃避部落。如果他们留在原地,烟又会杀死花瓣植物,大家都得饿死。们唯希望就是这个方向。们必须前进,能走多久就走多久。”
抖壳说:“你愿意走就走。要回去。”
蓝流早料到会发生类似事件,并为此做好准备。可他绝没想到发难会是他最喜欢玩伴抖壳。他跃跳上她顶面,用自己足盘结结实实敲中她脑结。因为事前毫无征兆,她连动都没机会动弹就晕过去。他停在她昏迷身体上轻声发问:“还有谁想挑战吗?”
谁也没吭声。蓝流从抖壳身上流下来,后者渐渐从声波引发打击中苏醒。她感官终于恢复清明,只听蓝流正在说话。
“看你们并没意识到情况有多严重。毒害它能碰触到全部地壳。部落唯希望就是们找到片能让大家活下去地方。要是找不到,整个部落都要死。最先死就是雏仔。”这最后句话击中大家心。奇拉并不会对某个雏仔产生特别情感,而且除非蛋壳上有什独特纹路,女性甚至不会记得自己放进蛋圈蛋是哪个。但所有奇拉都很爱雏仔。直到它们长大成年、可以干活为止,小雏仔们都备受呵护。想到雏仔会死,大家脑子里再也没有放弃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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