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自从去英国后就没有听过戏，本来不怎
感兴趣
，没想到
听又听进去
，入神地细细欣赏。
原来这出戏也不仅只《秘议》，后面连着几出，演杜丽娘旦角也出来，宣怀风开始以为既然玉柳花是挑大梁名角，这旦角
白雪岚很听话松手，「好，不拉拉扯扯。不过，
把整个园子都包下来给你赔罪，你连这点面子都不赏？难道真要跪下求你原谅不成？」
这时，戏台子那边笛声幽幽呜咽飘过来。
「看，」白雪岚指着戏台那边说，「戏都开，你从前说喜欢《牡丹亭》《秘议》，们安安生生听出，不行吗？」脸上露出种令人不忍，小心翼翼讨好神情。
宣怀风怔间，已经被白雪岚顺势拉，坐下来。
那边乐声已起，首先个净角登场，开口唱就是「芙蓉霞帔，短发难簪系」，虽然不甚年轻美貌，唱得却颇有功底。
光扫到，终究按捺不住，忍不住暗中瞪眼回去。
白雪岚顿时笑容更盛，装作专心和年亮富交谈，问年亮富，「本来是七点开戏，现在是六点半。既然人到齐，不如现在就要他们登台吧。们也免得干等。」
年亮富当然说好。
白雪岚把手探出阳台，往下面等着侍候戏院伙计打个手势，吩咐好，回过身和年亮富说，「还有个问题，这包厢设计着是给两个人看戏，四个人坐，未免太拥挤。幸好，隔壁还有个好包厢，已经叫他们专门打扫过。」
「白总长想得太周到，越这样，们这些被请客越心里不安。」宣代云笑语，目光转，「只是，哪两位到隔壁包厢好呢？们可是个个都想多和白总长这样有学识人学点东西呢。」
这段唱完，只听戏台布幕后把声音极婉叹低回地传出来，「幽期密意，不是人间世，待声扬徘徊半日。」
那声音极好，令人魂魄都似浸到里面去。
连宣怀风都不禁坐直，看着戏台方向。
慢慢，人从幕布后悠悠登台，边走，边又唱，「落花香覆紫金堂。」
这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玉柳花，在这出戏里反串柳梦梅，台风台步都无可挑剔，果然唱作俱佳。
白雪岚看见宣怀风嘴唇动，赶紧截在他开口前说，「棒打鸳鸯人最可恨，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贤夫妇分开。」
年亮富本来很想和白雪岚多多攀谈，不过白雪岚开口，他当然只能举双手赞成，「多谢成全。那就只能厚着脸皮把小舅子留下，请白总长多多照顾。」
作两揖，带着太太过去隔壁包厢。
宣怀风想跟着出门，被白雪岚在后面拉住胳膊。
宣怀风转头，正色道，「大庭广众，不要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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