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骏心里喜,握住他手说,「你既然这说,就是心里还有?」
宣怀风在爱人面前被揭最羞耻不堪面,浑身簌簌发凉,心尽灰,顿时绝别样心思,恨恨道,「有你怎样?没你又怎样?话都挑明,也不想藏着掖着,这些日子每次想起你,都觉得对不住你,继续隐瞒下去,越发没有点品格
林奇骏默默坐着,好会,低声问,「问你件事,看在相识这些年情分上,请你不要瞒。你和白雪岚,是做那种朋友吗?」
他骤然问出这个问题,宣怀风猝不及防,浑身震。
脸色刷地变成白纸似,抬起头,两眼直瞪着林奇骏,眸光如被惊扰湖面,圈圈激烈涟漪振荡不停。
林奇骏早就多多少少猜到点,白雪岚居心太明显,他又不是瞎子。
可则宣怀风是个男儿,这种事本来就拿不出来明说,二则,白雪岚现在刚好是个要命关键位置,又是个特别刚硬厉害人。
和他格外亲近,因为同乡兼同学之谊,同吃同坐是常有事。
只是宣怀风对他温柔,又事事在心,自然边享受这份心意,边投桃报李,和他厮磨。
来二往,难免习以为常。
俗话说,久在兰室,不闻其香。
看得多,也不怎觉得宣怀风就天上地下稀罕。
捅破这层玻璃纸,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刻忍不住挑明问,不用宣怀风回答,只看他反应,就知道木已成舟。
林奇骏反而比刚才从容,叹着道,「本来不想问,唯恐真应所想,不但你难堪,以后们更不好相处。只是,原本笃定你是个坚持爱情,没想到……也难怪,白雪岚地位金钱,确实让人难以拒绝。他要是真对你好,就此退出,祝福你们两个白头到老。」
这些话直堵着宣怀风心。
宣怀风磨着牙道,「你听听,你自己说什混账话?白雪岚对好不好,和你什相干?们两个怎会白头到老?」
没想到宣怀风才进海关总署几个月,对他态度居然翻天覆地变化起来,林奇骏看宣怀风目光,不由也跟着变。
林奇骏边沉默,边细细打量宣怀风,人人都说男孩子十六七岁时最标致可爱,他却觉得过于青涩,像宣怀风这样,稍稍过二十,历练出两分英气,衬托着母亲留下好相貌,脸上线条恰在柔软和硬朗之间,分不增,分不减,最是难得。
他又仔细盯片刻,细瞧眉间眼梢处,藏着几分若隐若现风情,更不可方物。
林奇骏边看,边心里酸酸地,长长叹口气。
宣怀风问,「难得见面吃顿饭,为什要唉声叹气呢?这种气氛,让人胃口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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