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官问：「宣副官，您最近都在公馆里忙，也难得过来
趟，今天正好熟悉下。等下要是有需您办
公文，
都叫他们送副官室去吧。副官室就在楼。」
宣怀风名义上是海关总长副官，其实对总署很是陌生，正想走动
解下，听孙副官这
说，正合自己意思，便说：「这个主意好，那你们先忙，且去逛逛。」
出总长办公室，当然另有口舌灵便职员充当引导，带他处处地观看介绍。
那头宣怀风走，这边，白雪岚就叫孙副官把门反锁上。
白雪岚在真皮大靠背椅上坐下，沉声道：「说吧，什事让你急得赶回来？」
又是哪个混账过来问候？拿着国家钱，也不老老实实做事，总做些假惺惺虚文章，不让人安生会。」
宣怀风劝他：「你还没见到人，怎知道人家是来问候？再说，就算问候下总长枪伤，也是番好意，不算什过错。」
白雪岚哼：「你揣度别人都这和善，就揣度坏心眼。」
宣怀风知道他偶尔会闹这种小孩子脾气，微微笑，不和他理会。
把敲门人请进来，都出二人意料。
孙副官说：「属下今早到几个缴收仓库看看，叫管仓库把记录本拿出来看看，有两笔记录对不上。当时属下就奇怪，索性把本上登记挑后面新两页，项项对着仓库里实物核查，这查倒好，五六批没收东西没影子。」
白雪岚问：「管仓怎说？」
孙副官说：「管仓直叫冤枉，说他们十几个人轮班，各处又常常会调东西，因为公文来不及发到，有时候只要打白条就能取走东西，管仓库也不敢拦着。问题还不止这些。连些有记录有公文调出去没收品，也叫人不放心。尤其是些走私商手里缴来烟土，登记上面写署里提出去做销毁处理，但里面来来去去，经手就这几个人名，叫人瞧着很不放心。这些天不是有风声吗？前阵子大烟馆都断货，这两个礼拜，似乎货又供应上。焉知不是海关下头出纰漏？」
白雪岚边听，边冷笑，问孙副官说：「烟土销毁，
居然是孙副官。
白雪岚问：「是你过来？昨晚不是和报告，说你今天要去视察下面，怎，没去？」
孙副官抹着额上薄汗，笑笑：「本来是要去看看下面，因为些急着发出去文件需要签名，就又赶回来。到总署，好几个人和说总长来。」
他转头打量宣怀风两眼，也叫声好，赞赏有加，说：「宣副官，你这身够精神，让人眼前亮嘛。」
宣怀风回以笑，说：「过奖。孙副官穿起军服来也是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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