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枪对着天灵盖扣扳机，给
黄善人
个痛快。
剩下两个，活生生吞无数瓷片，肠穿肚烂。
然后，又是把火，把那些青砖高墙
院子付之炬。
后来，展师长数着那叠田契时，忍不住又夸起他侄儿：「有本事！有本事！这
小年纪，居然有这种手段，杀人也不眨眼，日后定大有出息。嗯，说不定是个当大帅材料！」
在老家威风番，展师长就带着「日后定大有出息」侄儿回来，打算先把展露昭提拔在自己麾下，当个团长。
黄善人在乡里横行罢，出乡，能有多少能耐？镇长又刚刚被杀，换个对展露昭摇尾巴。
没两天，不但黄善人，连当年打他那两个家丁都抓回来，跪在自家院子中央，抖得如秋天落叶，磕头求饶。
展露昭说：「你家花瓶，
摸不得吗？」
黄善人说：「摸得！摸得！」
展露昭笑笑，掏出枪来，吓得跪着几人几乎晕过去。
得吗？」
镇长也被押到酒楼大门，目睹这幕，吓得不敢动弹。
展露昭和他说：「这是和你没关系，虽然鸡是做给你吃，但你当年连面都没有见着。」
镇长露口气，挤着笑说：「大帅英明，大帅英明。」
展露昭说：「不过，老家，家里人都在这长住，还是找个信得过人当镇长，比较靠得住。」
虽然是任人唯亲，但以他立下功劳，提拔个团长，宣司令总不至于不答应。
结果带展露昭去见司令那天，叔侄二人在外面小花厅候
他蹲下，又朝着大块瓷片砸，砸阵，直到把瓷片都砸得最多只有指头大小，才拍拍手上灰，对旁边站着士兵说：「把这些，通通喂他们吃。三个人分，匀着点，别有多，有少。」
三人磕头如捣蒜，血流如注。
展露昭问黄善人：「你家田契，在不在？」
黄善人看着那地碎瓷，哪里敢说谎，战战兢兢说：「不……不在身上，藏起来，就在……在后山老坟那棵杨树底下埋着……」
展露昭叫人挖来，看清楚是田契，点点头，「嗯，那不必三个人吃，让那两个人吃吧。」
镇长猛地愣，嘴里还没吐出个字，眉心中央就多个血洞。
事后展光头知道这出，又是阵大笑，说：「好小子！有出息！正想发展发展地盘呢，还没做个周密计划，这浑小子倒先开疆拓土。不错，不错。」
把火烧酒楼，展露昭又领兵直冲黄善人家，黄善人得消息，带着家人逃得无影无踪，偌大院子只剩些家什，连家丁们都成鸟兽散。
那半人高瓷花瓶倒还在。
展露昭摩挲着瓷花瓶，吩咐士兵四处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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