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便风度翩翩地跨进门去,耸耸肩,说:「出去忙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凭什挨打?」
白雪岚说:「凭你丢下天,这大罪过,不挨打说得过去?本来早上要起来,被你骗着又睡下,结果等醒来,你早跑。出去就混天,说说,你跑哪里去?就算有事,也该打个电话回来说声下落。」
他坐在办公桌前,在宣怀风进来时候就已经掷钢笔,两手合在起,把手肘竖在桌面上,抬头打量着宣怀风。
宣怀风笑着说:「是有些对不住,事出忽然,怕耽搁,匆匆就出去。后来那些私人事办好,又想起公事来,再去拜访那位布朗医生。可惜他又出门去。」
白雪岚把手清脆地拍,英俊脸颊逸出笑来,说:「你们缘吝面。你去他家吃闭门羹时候,他正在这里坐着呢。你看,桌上那杯咖啡就是他喝。」
:「这才几点,办是他要办公务,又不是出去浪荡。他能骂什?不过你都这样说,们就回去吧。这钟点,总长八成还在海关衙门里办公呢。」
不料汽车开回公馆,入门就有听差报告,说总长已经回来。
宋壬摊着手,对宣怀风说:「您看,让说对。您还说八成在衙门里办公,倒猜他八成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宣怀风笑道:「你这阵子大有长进,连成语都用上,跟哪位夫子学?」
宋壬说:「哪有这闲工夫,这不都跟着您在外面溜达吗?这兔子故事从前听过,很有趣,便记住。不和您说,快进去吧,总长要等急,可有好瞧。」
把下巴扬。
宣怀风转头去看,旁两张软沙发围着矮桌上,果然就放着两个残剩咖啡外国瓷杯,惊喜道:「他竟然亲自过来吗?你和他谈得怎样?」
白雪岚说:「这人看来不错。他说昨天回家,听底下人说有位海关*员来找,提到要办戒毒院,他就很高兴。他在国外研究专长,就是这方面,可惜中国肯花真功夫做这件事人很难找,他在几个城市逛这些时候,找不到个地方可以施展所长。故此他很沮丧,正打算回他国家再继续研究,刚巧你就
宣怀风说:「既然是守株待兔,就让他守着好。那兔子是迷眼才撞树桩上,眼睛又没迷。偏要在这大门吹会风。」
宋壬以为他说真,急得两道浓眉挤到块。
宣怀风呵地笑,落落大方地进去。
到书房门前站住脚,眼睛还没往里面谈,就听见白雪岚声音从里面很有威严地传出来,「出去野天,回来还想溜吗?快滚进来,要打你几下屁股。」
说到最后句,语气里却泄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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