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真没有恼。你为冒着风险,又受伤,要是还摆出副恼火面孔来,还算是个人吗?你实在是误会。和你说,都是真话。确实不知道该说什。骂你是绝不能,但是,难道还去夸赞你?这样来,不知道你以后又要做什惊天动地事情出来。是个字不敢乱讲,让你听歪,反以为鼓励你去冒险。」
他平平淡淡说来,言辞却十分真挚恳切。
白雪岚听,只觉眼前这人,从暖玉般肌肤透过去,连肚肠心肺都是晶堂通透。
他心窝里热烘烘,居然连鼻头也略有酸意,把宣怀
他下午从孙副官嘴里,已经问出原委。
原来白雪岚日之内,居然做几件不得事,劫批洋人军火,绑架査特斯,伏击展露昭。
还派人把总理府里那两个曾经按着他跪下卫兵给打顿。
宣怀风先是惊讶得不敢信,继而对比着白雪岚性格,渐渐相信,又五味杂陈起来。
前些日忙着戒毒院开幕事,偶尔在公馆里两人偷闲拍照,万万想不到,甜蜜悠闲景象下,竟涌动这样股急流。
这些话,胸口微微起伏着。
仿佛心里许多东西酝酿发酵,股脑涌出来。
竟至于不得不停下刻,长长吸口气,才按捺着继续说道:「你若是不这样,心心念念要杀他,大概,也不至于挨他反扑枪。」
他说完后,房里便有阵沉默。
白雪岚苦笑着道:「你还说孙副官不敢说,看,他对着你,倒是竹筒倒豆子,没点保留。」
则,他明白白雪岚是胆大包天。
二则,又不禁不想到,白雪岚这些胆大包天动作里头,又藏着几分为他出气意思。
此刻白雪岚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承认,宣怀风倒觉得,自己像被人摆在砧板上。
正默默咀嚼刚才那番话。
白雪岚已在他面前椅子上坐下来,把手伸过来,抓着他手握,语气柔和地问:「不要恼,好不好?」
宣怀风说:「你现在,难道又要把注意力,转到对孙副官责怪上面去吗?」
白雪岚反问:「那你,难道现在是要把注意力,放到责怪做这些事情上?做事前不和你透个字,也就为这点。不让你知道,你是要恼。让你知道,反正也只是恼。你说假公济私也好,粗鲁莽撞也好,反正谁碰着心爱人物,也不管后果,非弄死对方不可。就是这个脾气,索性大方点,在你面前承认起来。你要恼火,只管恼火去。」
他这个时候,已经露出霸道声色,实行起不管不顾态度。
宣怀风却出乎意料,没和他倔强起来。
只把目光别到边,显出丝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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