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丢过这话题,吃些茶果,又说些话。
白云飞瞧见宣怀风抬眼,总看着自己身后,他转过身看,原来身后墙上就挂着个中等西洋摆钟,便站起来笑道:「天不早,不能再打扰。」
宣怀风亲自送他出去,临别,忽然想到年太太曾打过电话来,便问白云飞,「听说你要做生意,只不知是哪门?什时候开张?好备份贺礼。」
白云飞竟是有几分赧然,笑着答道:「是想着既然不能登台,自己别本事也有限,就是当初在家里,常见着些字画。」
宣怀风问:「是要做字画收藏生意?这可是门考究生意。」
那是很标致漂亮。
只两颊点病气,总是若有若无,让人不太放心。
宣怀风见他默默,也陪他静静坐会,才说:「你心事,大概能猜到。说句你别介意话,你家里两位贵亲,早有所闻,实在是拖累人。只他们和你是家子,又是你长辈,可见你为难。你想让他们参加戒毒,是不是?」
白云飞把眼望着他,脸上只味地苦笑,半日,问道:「不知道到这里面,要不要吃苦?知道别几个城市,也开着戒毒院。收费用,且不去说。都听闻进去人,是牢犯样打骂,苦不堪言。这舅舅舅妈虽不成器,毕竟有年岁,不忍心叫他们到老这样吃苦。」
宣怀风说:「既然是戒毒,不能说没有丁点痛苦,打针吃药在所难免,有时候d,y发作,也要关关。不过你说牢犯样打骂事,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管着这处,难道你看着是这样狠心人?」
白云飞说:「哪有做收藏本钱,也没这般大本事。是打算弄个小门面,做字画装裱。能收藏字画,都是家里有富余人,唱戏这几年,也算认识几个有钱人。看薄面,他们大概肯照顾几笔生意。」
他顿顿,瞧着宣怀风脸色,低声感叹道:「宣副官,和你不能比。你是有真本事、有风骨人,临到头,到底还是靠着别人给面子吃饭罢。」
宣怀风直听着,心里阵地难受,便把手往白云飞肩上抚,强笑道:「你何必说这样话,倒叫这做朋友也无端伤感起来。字画装裱虽不是大生
白云飞说:「自然很相信你。不然,也不走这趟。」
宣怀风问:「他们两位,你打算什时候送过来?」
白云飞摇摇头,踌躇着说:「急不来,还是要和他们商议,又不能拿绳子捆他们来。」
宣怀风知道这事他是无法帮助,只微笑着安慰道:「随时来都行,有需要帮忙地方,对说声吧。」
白云飞感激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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