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铁石心肠
，见
年亮富这样表示，想想自己那可怜姐姐，不知不觉，心肠软
分，把登记表填完，叫听差来送到医生那里去，做好接待病人准备，他坐下来，和年亮富又说几句闲话，颜色就没有刚见面时那样冷淡。
和年亮富告辞时，宣怀风亲自送他到汽车前，恳切地说，「姐夫，你和姐姐快有自己儿女，为人父是很大责任。你为着妻儿，千万要把自己照顾好，别做出危险事来。」
年亮富有求于他，口里自然应是，满脑门子想，却是去向绿芙蓉请安，顺便享受海洛因和美人肉体快乐，哪里把这些话真听进耳里。
随口敷衍句，就上车走。
。可是总要登记下名字，你随口说个也行。好歹有个化名，不然到这里，医生看诊，护士送药，难道就阿三阿四乱叫？」
年亮富说，「那是个母亲和她两个女儿，母亲叫莫华，女儿呢，个叫赵芙，个叫赵蓉罢。」
他就帮莫大娘取夫家姓。
另在百家姓里，捏头个赵字，并芙蓉二字，做绿芙蓉两个妹妹化名。
宣怀风便登记起来，待写到年龄，看那两个女孩子，都不过十几光景，已受海洛因毒害，深深地叹口气，对年亮富说，「姐夫，你看这些海洛因，真是害死人东西。」
年亮富因为和绿芙蓉曾有过那番商量，自己上海洛因瘾，算是受害者，即使感受到吃它之后快乐，但对于它，还是带着受挟持恨，便觉得这句合自己意思，点头说，「不错，真真是害人东西，卖这些东西给人那些畜生，真该枪毙才是。」
宣怀风听得怔。
瞧姐夫意思，竟不像是随口敷衍。
如果不是昨晚自己亲眼看他到码头，上洪福号，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参与到海洛因走私里面来。
但连他也亲口说，那些毒贩子应该枪毙，可见他不但有悔过之心，更有羞耻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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