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抿知道他去宣怀风那边去,心里大不自在,看见展露昭回来笑容满面,哼着小曲,更是怄气,但又不敢露在脸上,恐怕扫展露昭兴致,惹得展露昭不喜欢。
因此就闷闷地坐着。
展露昭在病床上翘腿仰面躺着,偏过头问,「喂,你坐在角落里干什?丧魂落魄。」
宣怀抿站起来,问,「你有什事要做?展司令说,你病着,许多事都不用管,全交到张副官手上。」
展露昭笑道,「现在知道,没,你什玩意也不是吧?看你整天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展露昭出病房,房外宋壬等都打起精神来,对他行注目礼。
展露昭在病房里,瘾头被勾个十足,佳人未到手,五脏里火急火燎般,走到海关众人瞧不见地方,便刹住步,回头对姜御医劈头就说,「到底怎办?能治不能治?查特斯那洋鬼子,还说不碍事,怎看他是真快不行?老子有言在先,要是这下毒花招不灵验,让这人害病死,凡是沾着边,老子个个逮过来剥皮,挂城门口!」
姜御医说,「军长放心,军长心坎上人,谁敢胡来?这毒是老朽精心配,服之后,只吊着口气,但只要喝老朽独家配汤药,保管药到病除。只刚才探那人脉息,另有肺经受损迹象,就算解毒,必还要静养段日子。」
展露昭见他说得颇有把握,稍稍心安,说,「那就全瞧你。汤药快点熬出来,不要拖延误事。」
姜御医说,「这个容易。老朽已把过脉,把现成解药方子里再加两味润肺罢。」
宣怀抿没好意思,说,「什时候尾巴翘到天上去?」
展露昭说,「当初你那个当司令老子还没死,你想想自己尾巴翘多高,还叫老子背你走十来里路。」
宣怀抿说,「那是出门玩拐脚,又找不到车子。再说,又不是叫你背,不是你自己说要背吗?如今倒变成罪证。哼,你也记得当初吗?你当护兵
把事情说定,展露昭想起刚才房中所见,那个蝴蝶型胎记勾魂夺魄,竟是烙在脑子里,刻也忘不掉。
展露昭问,「这汤药要喝几次?那查看身体事,是看次就成,还是每天都要检查状况?」
姜御医是有履历老人,展露昭意思,如何听不出来,便笑答道,「汤药要连喝个月。为着谨慎,还是每日都请请脉好,体表症状也要留意。只能让军长辛苦些。」
展露昭说,「什磨体表?哦,你说就是看身体。那很好,不辛苦。每天和你同去,有什状况,也要及早知道。哈,你果然会办事。遂意,少不给你份大谢礼。」
说完,便喜洋洋回他自己病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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