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抿猛地停下自言自语,转身朝行馆方向风般跑去。
小飞燕在身后叫他,他也不曾听见。
宣怀抿风风火火回行馆,直奔着暂放姜御医棺木西后院去,姜师长悲痛过度,回房间休息,这里只有个马弁看着,另有个不知道临时从哪里请来和尚,正在棺材旁打坐,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诵经。
小飞燕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宣怀抿问,她也没隐瞒必要,便把早上出门遇到张大胜事说遍。
宣怀抿越听,越觉得脊梁冒汗,等小飞燕说完,宣怀抿问,「张大胜昨晚给白雪岚立功,白雪岚给他千块赏钱?他昨晚给白雪岚办什事?他是说真话,还是哄你?」
小飞燕说,「他没有说昨晚给白总长办什事。不过看他样子,不像是哄人。何况他在绸缎店里,真从口袋里掏迭钱出来,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几张百块呢。他个护兵,每个月才多少薪金,不是总长赏,哪能下子掏出这多钱?」
宣怀抿说,「张大胜提到哥哥生病事,你再说遍。」
小飞燕说,「他说,宣副官开始是病得很厉害,现在不打紧。问他,你不是医生,你怎知道不打紧?」
,是走着去。」
宣怀抿赶紧朝着那方向追去,跑会,前面远远地看着个背影,似乎是小飞燕。
宣怀抿叫到,「小飞燕!小飞燕!」
扯着嗓子连叫几声,前面那人似乎听到,停住背影,转过身来。
果然是小飞燕。
宣怀抿紧张地问,「他怎说?」
小飞燕说,「他说,不是医生,不过白总长说话从没有不算数,白总长说宣副官病很快会好。他后来又说,白总长还说过几天等宣副官病好些,就带他回公馆。」
宣怀抿边听着,边把右手五指并拢,攥起拳来,捶在左掌心里,咬牙道,「不对劲,就知道不对劲。」
小飞燕奇怪地问,「什不对劲?」
宣怀抿脑子里正在天昏地暗地转着,没空理会小飞燕问题,只个劲地绞着脑汁,把眉头紧皱成条直线,喃喃地说,「很可能是他干,定是他干……他定是从姜御医手上拿到秘方,然后把姜御医杀死……可是,他怎拿到秘方呢?他对姜御医……」
宣怀抿跑到跟前,喘着气问,「你刚才说,白总长宣副官过几天病好就要出院,你怎知道?」
小飞燕说,「张大胜告诉呀。」
宣怀抿曾经被关押在白公馆里,听过张大胜名字,知道他是白雪岚护兵。
既然如此,小飞燕话就不是胡猜,宣怀抿脸色越发凝重。
宣怀抿说,「你怎遇到张大胜?仔细说给听,个字也不要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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