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少不又不甘心地瞥他眼,吞吞吐吐地说,「总不能躺着吃,现在坐起来……太疼。」
白雪岚哑然失笑,怕宣怀风寻趁他,忙又忍住,平和地说,「以为什大事,原来为这个。谁说不能躺着吃?你忘从前病得厉害时,是怎样番景象?」
便拉铃唤人,要宣怀风喜欢稀饭和小菜,让宣怀风躺着,自己点点喂他吃。
夜已极深,两人白天睡整天,都无睡意。白雪岚又给宣怀风上点消肿散毒药,上床抱宣怀风,两人天南地北地闲聊。
虽没甚引人关注话题,但只因面前是你,你面前是,纵是连篇废话,也成花团锦簇文章,自有外人不明白乐趣。
两人个躺着,个坐在床边,两两相望,手握着手,也不知时间如何过去。
忽地当!当!两下,把他们惊个激灵。
原来是房里西洋大钟响。
宣怀风问,「什时候?」
「凌晨两点。」
你过来些。」
白雪岚以为他要自己陪着,就要脱鞋上床。
宣怀风却说,「不是,就过来些。」
白雪岚还不明白,宣怀风好笑地说,「稀罕,你也有笨时候。」
伸过手来,把白雪岚衣襟抓,扯着白雪岚和自己靠得极近,便温柔地把唇贴在白雪岚唇上,吻吻。
宣怀风惊讶,「睡得完全不知道。」
往桌子方向张张眼。
白雪岚知其意,「是不是饿?已经叫厨房准备,现在叫听差送过来,好不好?」
宣怀风露出犹豫神情,「还是不吃罢。」
「这是什缘故?」
这下突袭,白雪岚竟像十五六岁少年样,狠狠地怔住。
宣怀风未免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听说喝喜酒第二天,新人早上醒来,是应该接吻。」
若在平日,就凭宣怀风这句,不知白雪岚要说出多少疯话来。偏白雪岚今天也魔怔,望宣怀风半日,只觉喉咙干渴得像快烧着样,沙着嗓子接宣怀风话,只说,「是,应该。」
那烧着感觉顺着喉咙下去,连胸膛肺部也是烧热。
大概他下半辈子,都会这样幸福地烧热着,再没有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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