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官凑过来,往宣怀风手上纸条瞥,问,「真要去吗?看还是先问问总长意思?」
「你真是天底下最尽职副官,不但为他办公务,还帮他看管犯人。」
孙副官笑道,「哪里。」
「明白你好意,可你这次却是多心。这位同学,与你总长公务很有关系,对于和他打交道,总长是百二十个支持。美国大军火商欧玛集团,你可听说过?」
孙副官听白雪岚提过两句兵工厂事,听这名头
「是个叫尼尔.怀特。」
宣怀风哎呀声,说,「真不该挂,这事很要紧。马上给他打回去。」
正要站起来。
管家说,「您别急,听把话说完。那位在电话里说,他今天出院,怕您去医院看他,白跑趟,所以才打电话告诉您声。」
「还有没有别话?」
和宣怀风边喝茶,问道,「那位英国大使先生死,宣副官知道吗?」
「是查特斯姐夫?怎就死?」
「他被汉克斯爵士抓到罪证,在押送回英国受审路上自尽。他还留下封绝命书,说是与其忍受回到祖国受审屈辱,不如以性命洗刷带给家族耻辱。」
宣怀风对此人并无好感,但听闻他自尽,也不禁叹口气,把头摇摇。再喝口茶,问孙副官,「那查特斯呢?」
「他是跟着英国大使起被押回去,也是要受到审判。只是和英国大使比起来,他算是个小角色,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也许就判个几年牢狱吧。」
「还有句。他说些朋友要庆祝他出院,今晚办个舞会,想邀您也去。这是他叫记下来交给您。」
管家递来张纸,宣怀风接看,上面写着地址和时间,应该就是和舞会有关。
「知道,你去吧。」
管家刚转身,宣怀风又叫住他,吩咐说,「以后但凡在家,不管起没起来,有电话,都来告诉声。别理会总长那些话。」
管家笑着虚应声,就离开。
宣怀风叹道,「可见作孽是有报。他那样轻浮享受惯人,要坐牢服苦役,那也够受。」
孙副官好奇地问,「英国也有苦役?」
宣怀风不禁笑,「当然有,你以为洋人天天嘴上宣扬平等友爱,他们牢房就真象饭店样舒服吗?不管东方西方,天底下都样,阳光照得到地方总是光彩迷人,照不到地方总是黑暗阴森。」
正说着话,管家在院子里经过,见宣怀风正喝着茶与孙副官谈笑风生,便走进来说,「宣副官,您怎就起来?总长临走时还吩咐今天让您多歇歇。要知道您已经下床,刚才有您个电话,就不该挂,应过来请您去听。」
宣怀风问,「哪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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