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忽然受个埋伏,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被白雪岚两手抓住腰,扯到怀里,狠狠地亲气,笑着问,「说呢,怎偷偷来和马攀交情,原来是耍这种小滑头。今天吹个口哨,它停下来不肯带着你跑。你要暗地里训练它,以后好不听话,爱跑就跑,是不是?」
宣怀风被他抓现行,也不如何害怕,不答反问,「你什时候躲到这里来?」
白雪岚说,「你全盘心思地企图和白将军串通时,就藏在这里侦查。」
宣怀风笑道,「说起侦查本领,你是指挥若定失萧曹,可是已经见多不怪。你尽管侦查你,总要串通。以后成事,用不着你点头,也能骑它去玩。」
白雪岚看他脸颊上小酒窝,爱得心痒痒,拇指在酒窝处摩挲着,低声说,「骑它算什本事?有本事,你来骑罢。等吃饱饭,你身上力气足足,晚上让你骑个痛快,你说怎样?」
是因为到处都在打仗,汽油这样军需品很不好弄,而汽车又每天要吃油,所以许多人为着实际困难,把花大钱买来汽车纯当摆设,大多时候,仍是骑马。
因此大饭店为照顾客人坐骑,马厩反而修得比汽车棚要大上许多。
白雪岚进马厩,入目就堆着摞摞干草,许多马匹关在木栏里。再往里,快走到尽头,才瞅见白将军享受着贵客招待,独占个槽。
宣怀风站在旁边,拿着豆子在喂它。喂完把豆子,宣怀风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抵在起,放到嘴边,两片唇抿起,微鼓着腮帮子吹气。
白雪岚看着有趣,闪身,躲在道木壁后面,偷偷地看他要做什。
这种邪魅下流招数,向百试百灵。
果然,宣怀风就招架不住,脸红耳赤,不敢再和他犟嘴,换个态度,叫起饿来。
白雪岚说,「饿吗?正要带你
宣怀风东弄下,西弄下,好会,终于从嘴里吹出个声音来,高兴地抬头去看白将军。白将军好像什也没听见,它正等着再吃豆子呢。不见宣怀风递上来,便拿马头去蹭宣怀风肩膀。
宣怀风只好又掏把豆子喂给白将军,然后再试着吹声口哨。
不料那位白将军,对宣怀风喂豆子很喜欢,对他哨音,是丝毫不感兴趣。任凭宣怀风怎样努力地吹哨,它等吃饱,就扭过马屁股,自顾自地甩尾巴。
宣怀风叹口气,在白将军背上拍拍,自言自语地说,「会嗅人身上味道也罢,怎还会分辨人吹口哨呢?他自己就是个成精,居然连选坐骑,也像成精样……」
语未,白雪岚陡然从木壁后面出来问,「他是谁?不会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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