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还有何话可说,忍不住抓他手,沉声道,「果然,你之间,心知也就足。答应你,能不闹事,尽量不闹事。反正,拿出最大忍耐就是。」
他这个答复,只说尽量,不能算是彻底地认同。
宣怀风想,对于白雪岚来说,这已算实在话,所以没有再往下说,把白雪岚抓着他手,反握
白雪岚问,「什要求?」
宣怀风脸上露正容,字顿地说,「不管事情如何,你不许为们事,去冲撞你父母。知道你做派,初时嬉皮笑脸地混赖,万不能得逞,恐怕是马上就破罐子破摔,来个玉石俱焚,逼得对方无可选择。从前,你这样对付,但是现在,你不能这样对付你父母。」
白雪岚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在母亲面前受场气,回来摆出谈判架势,却是这样条件,不免怔下,问,「你是说反话呢?还是认真呢?」
宣怀风说,「这个态度,难道还不够认真吗?你是父母俱全人,不知道没有父母人可怜,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你母亲,虽对有些排挤,但是她对你是十分地疼爱。你要是为,把她给气出个好歹,将来你定要后悔。岂不闻,子欲养而亲不待,人间之大悲痛也。你现在双亲在堂,很应该珍惜。再说,们之间这点事,总归是们任性,把世俗道德都踩在脚底下。为这个,那边家庭付出很大代价,姐姐因为生气,和断指断情。要是你这边家庭,也如此……」
说到姐姐,心脏像被狠撕下似,眼睛泛起层热雾。
但这样在白雪岚面前落泪,又太过。
他偏过头,把眼睛用力眨两眨,把眼里雾气都眨去,才调转头来,目光直对着白雪岚,沉声说,「只要你不让做这无耻罪人,再大苦头,也不怕去吃。」
白雪岚平日词锋犀利,到此刻,竟是哑口无言,沉默好半天,长叹口气说,「明白,你是担心家庭,也要和彻底地断绝关系。往日得罪人太多,如果成丧家之犬,恐怕那些仇家容不得活下去。」
宣怀风心里,自然也担忧着白雪岚将来,但他不愿把这些不好话说破,只道,「那样远事,们且不去想。只看眼前,你也该谨守着个孝字,不要在你家里闹出什大事,就是你尊重。打定主意,你既然对你家里人介绍是个副官,那就专心做个副官。若说争取什名分,那才真是笑话。个男人,能得什名分?况且你对于,对于你,讲不过个心字而已,名分又算得什?」
他如此矜持腼腆性格,如今番话,却很阔达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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