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摆手道，「别，别！
最恨这风气，只要是个姓白
，不是司令就是军长。老爷子掌权，兄弟们掌兵，就不能风花雪月地过舒坦日子
？可恨外面那些不懂事，见就叫二司令，以为这是奉承，哪知心烦呢。你这位小朋友，要是想讨
个喜欢呢，以后就叫二老板。台面上戏唱得好，才能被人称声老板，要是出去登台，只怕也能做个红角。」
白雪岚趁机给他介绍道，「这是副官，叫宣怀风。」
白老二朝宣怀风英俊脸上，使劲看几眼，呵呵笑着问，「宣副官，票戏吗？你这样俊俏后生，不票戏就可惜，若是你肯学，亲自教你。」
宣怀风正不知怎
回答，白老五把兵工厂事听到半，正在兴头上，等得很不耐烦，对贵妃皱眉道，「要寒暄，以后有是时间。二哥，你去洗把脸。」
白老二摇头叹道，「说枪啊炮啊，你浑身劲都来。这贵妃醉酒，也算是对牛弹琴。早知道，白费这功夫做什？还不如找那
厂，为什要扯到从前采购账目，完全可以向您解释清楚。」
五司令说，「你以为到跟前，可以不解释清楚吗？你说。」
宣怀风从容道，「美国欧玛集团和们合作办兵工厂，设计图纸是他们提供。不过当时，有向他们加个条件，要暂借他们两个工程师用年。在年内，那两个工程师，可以帮们改良枪械设计。因此，要把司令手里有些什型号武器，都先解清楚。」
五司令想想，问，「这之间有什关系吗？」
宣怀风笑道，「不理会其中关系，其实也行。不过是希望把事情考虑得更周到点，如今多费点事，将来却可以大大简化后勤供应。如今大家采购军火，有德国制，美国制，英国制，又有手枪、步枪、冲锋枪，各种枪型号不同，子弹口径也不同……」
厅里前方二楼隔层里，搭个小戏台，那位贵妃正细声细气地唱到「想你当初进宫之时你娘娘怎生待你，何等爱你？至今日你忘恩负义……」，眼珠子朝厅里咕噜地张望。
见唯听客早把心神都放到别人身上去，他就停下不唱，穿着身摇珠缀绸宫装，吭哧吭哧地跑下来，嚷嚷道，「喂，老五！你二哥专门地给你唱出，你是点也不捧场！」
他不再捏着声音学女腔，开口，中气倒是十足，只是脸上画着浓浓油彩妆，又有几分惹人发笑。
白雪岚早知道台上人是他，笑道，「二伯，您这贵妃，是唱得越发好。」
宣怀风也愕然，原来白雪岚二伯父，有这样个嗜好，忙又朝着这位贵妃，严肃地敬个军礼，叫着，「二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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