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叹道，「你以为掌握着偌大
权势，不用拿命来换吗？大清兴盛时，
们白家就出过三个武状元，全靠厮杀里得功名富贵。所以祖宗留下
个规矩，家里男孩子，拿得动武器时候，就要跟着长辈去血肉场里磨练，如此这条武勇血脉，才确实得着传承。二伯那两个儿子，几年前跟着大伯打仗，都折损在战场上
。」
宣怀风心里微微发凉。
以前也听过白雪岚说少年时如何在军营里大战威风，又说在战场上无水，常常十几天不得洗澡，臭成团泥，如何觅得机会，见着路上小河，就扑通
白雪岚说，「小辈们开玩笑话，五叔还当真吗？真要告辞。」
朝宣怀风使个眼色。
宣怀风也就忙站起来，「五司令，公务上事，您什
时候需要，召唤声，随时听命。今天不敢再打扰。」
白老五也并没有强留意思，由他们去。
白雪岚在这府邸里很熟稔，并不需要听差送他们到大门，走出客厅，自己领着宣怀风在府中穿廊过巷。
废话，们往下说。」
又把话题回到兵工厂上，问宣怀风许多问题。
宣怀风做事，虽然不见太大动作，但其实早默默做许多准备，情况调查得很用心，白老五问题，十个之中，他大概九个都能给出个确切答案。
偶然有不能立即回答，便要听差取纸笔来，记下，说回去就要查问清楚。
白老五见他这样严谨态度，并不是个靠外表吃干饭，不免有欣赏意思。
宣怀风想起那位贵妃，便问，「你二伯说洗个脸，后来怎就不见影？本以为他还会回到厅里，和你说两句话。」
白雪岚说，「二伯就那样子。其实他从前，很有老八股模样，看戏喝花酒这种事，点也不沾。后来在子嗣上头，受惨重打击，六个儿子，个也不剩，二伯母又死，只落得他个孤家寡人。二伯灰心，也就不管不顾，味地玩乐堕落起来。」
宣怀风记得，白雪岚说过他们白家这些堂兄弟，凋零得厉害，十三个里面，如今只剩三个，不由问，「为什六个儿子，个也不剩？」
白雪岚说，「有四个是夭折。」
宣怀风说，「那还总有两个剩下。」
不知不觉，厅里大摆钟铛铛地响起来。
白雪岚看看钟面，便站起来告辞。
白老五说，「都已经来，留下吃饭。」
白雪岚笑道，「自然也想留下，吃五叔顿好。可头天回家，母亲再三叮嘱，晚饭务必陪她道。不敢不遵。」
白老五指着宣怀风说，「你走你，把他留下来，再给讲解下那圆子弹头和尖子弹头什。他说，不听你话，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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