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喝着冷茶，有
种警醒
冰冷。他索性把剩下半杯都喝空
，仿佛要将刚才火气浇熄下去。
三司令拿着空茶杯在太师椅里坐下，看看儿子，想着跪得差不多，正要叫他起来，忽然又想起件事，问他说，「听说你在首都里不学
三司令说，「就算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门儿清，记着你仇吗？」
白雪岚反问，「
们白家，什
时候惧过被人记仇？要当佛爷，就别掌兵。」
三司令听默然，好会，才长长地吐出口气，用手摸着脑袋上短硬发茬，沉声问，「德州城那被烧仓库，里面存什货？」
白雪岚说，「先声明，仓库不是烧，也没去过那仓库。」
三司令喝道，「混蛋！和你老子还要拐弯抹角，欠揍是不是？」
司令说，「你凭什调兵？老吴那个旅，现在归你五叔掌管。」
白雪岚微微笑道，「只是借用半日，没损兵卒，还答应要送老吴批美国军火。五叔也姓白，他总不想见被外人为难。今天到他宅子里，他有说有笑，可见并没为这生气。」
三司令看他微笑，脸上板，沉声说，「你得意什？问你，德州城里起场大火，烧廖家许多值钱东西，是不是你干？」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给个答案，「不是。」
三司令冷笑，「白雪岚，你只管把全天下人当傻子。你没放火，怎知道廖翰飞带兵马是要抓你？老吴那个旅，是谁提前调到德州城外？你以为你说句不是，就能撇得干二净？」
白雪岚忙说，「仓库里小部分是制好海洛因，其余大部分都是生鸦片。」
他顿顿，试探着问，「仓库属于文明公司。听说这文明公司，是山东总督署签发执照？」
三司令脸上阴沉沉，把茶几上杯冷茶端起来，喝大口。
白雪岚没得到允许，只能仍是跪在原处，抬起头来问，「父亲？」
三司令声音微硬地说，「这事你别管。」
白雪岚知道父亲见到他笑容要生气，脸上笑就敛，本正经地答道，「父亲，这话不是儿子说，是廖翰飞说。」
三司令惊道，「什？你把话说清楚。」
白雪岚说，「廖翰飞在德州城门，当着许多人面亲口说，他已经查清楚，德州城纵火案和没有干系。连手下，他也查过，没有点干系。」
三司令说，「放屁！就算廖翰飞说这些话，那也是迫于无奈。老吴用大炮轰着德州城，你要他说什不行？别人能信？」
白雪岚说，「别人信不信，是别人事。廖翰飞说话，他自己就得认，不然，他要承认自己是个怕死软蛋。他拉出来屎，难道还能自己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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