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斯图尔特倒吸口凉气:这首诗明显写是多萝西·帕克,过去三年中她两度想要z.sha。海明威继续读着,诗里描绘不幸女诗人最近次西班牙之旅:
路上你轻蔑地翘着下巴
走过阿拉贡、卡斯提尔、安达卢西亚西班牙男人伸出咸猪手
掐你这犹太人圆屁股下又下
然后,这首诗主人公很快回到巴黎,“没出什事”[9],又为《纽约客》写更多诗。帕克与海明威、本奇利来到巴黎之后不久,确实去过西班牙。那个国度中,大概所有事物——从国民对待动物方式,到男人喜欢捏女人屁股习惯——都使帕克毛骨悚然。[10]在巴塞罗那,她在场斗牛比赛上目睹头牛顶死匹马,走出赛场后她坚持认为斗牛士十分令人作呕。回到巴黎,帕克把这些经历告诉海明威,对于后者来说,帕克言论近乎亵渎神明。这首诗接下来40行描绘那些被帕克路上嗤之以鼻
7]
到9月份,《太阳照常升起》已经编订完毕,可以付梓。总来说,柏金斯只对文稿做些微小编辑改动。他小改进既让小说达到公众能够接受水准,又令其不失那种撩人粗犷。柏金斯对此很满意。
海明威让柏金斯把格特鲁德·斯泰因那句“你们都是迷惘代”以及《传道书》里“日头出来,日头落下”那段话都印在书名页上。柏金斯为劝他别这做,颇费些力气:书名页上写这多字,会显得非常拥挤、怪异。他把这几句格言挪到新定好献词页背面。这页之后,读者便头扎入书正文部分。柏金斯认为,这样安排很好地突出这两句格言。
“让它们独占页,就是很好强调。”他对海明威说。[8]
即使当时海明威在私人情感上已经精疲力竭,他和柏金斯关系却似乎单纯得让人感动。当斯克里布纳出版社准备发布《太阳照常升起》时,两个男人之间感情越发亲近。在9月中旬封信里,柏金斯已经把海明威称为“亲爱海明威先生”。通信中洋溢着幽默与兴奋,海明威深陷其中绝望和焦虑,在信中点儿也没有显露。
即便海明威整日愁眉不展,禁闭自己,他还是找到兴致,至少光临过次聚会。诗人阿奇博尔德·迈克利什和他妻子办过场晚会,唐纳德·奥格登·斯图尔特带着新婚妻子比阿特丽斯前来参加,海明威也到,带上最新作品——首诗,打算读给朋友们听。诗题目是“致悲剧女诗人”。在大家注目下,他读出来:
你拿着刮胡刀片
片新,免得感染
左右划破两只手腕
伤口却浅得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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