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啊,这可不是有事没事问题。”
“岩手县太远。光是每天生活,就够忙。更何况还有女儿及外孙女——”
话说到半,突然愣住。这个被遗忘——不,应该说是刻意不去想起哥哥,不正是此时最大救星吗?
只要是六等亲以内血亲,就能成为“活体肾移植”捐赠者。
“好吧,会带女儿回去趟。”旋即改口。
“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上次跟你说话,是几年前事?”
“也没几年。只过两年——又三个月。”
“年半前就搬回老家,现在跟妈妈起住。”
只是听着,句话也没响应。
“你不问,妈妈过得好不好?”
,甚至连毽子掉在哪里也找不到。外孙女过着必须洗肾痛苦日子,却束手无策,这样根本没办法为任何人做任何事。强烈孤独感与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不由得停下用手掌探摸动作。
就在这时,尖锐电话铃声打破寂静。
保持着趴在地上姿势,只是抬起头,继续用手掌在地毯上寻找毽子。电话铃声令心浮气躁,却迟迟不肯止歇。
无可奈何,只好站起来,先找到无脚椅椅背,确认自己所在位置后,转身来到内廊。途中感觉脚尖似乎踢到什,弯腰在地毯上摸,是毽子。这说来,它在落至两点钟方向后,竟然像橄榄球样无规则地弹跳,飞到五点钟方向。
原来累个半死,竟然完全找错地方。这真是天底下最窝囊事。
[1]日本毽子(羽根)玩法是用木板做毽拍(羽子板)打毽子,与中国“踢毽子”文化不同。——译者注,后同
“——妈妈过得好不好?”
“病倒,应该是操劳过度吧。找医生来看过,目前没什大碍。”
“嗯——没事就好。”
“你该多关心妈妈些。”哥哥口气中充满无奈,“和久,你回来趟吧,妈妈很想念你。”
“没事回去做什?”
捡起毽子,将左手手背贴在内廊墙壁上,沿着内廊前进,在电话铃声响起位置停下脚步,拿起话筒。
“喂,是村上。”
“和久,是。”
是——这句话带着种认为对方凭声音就该认出自己傲慢心态。“有什事吗——?”
这个人是年纪比大三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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