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到哥哥脸,立刻便断定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但母亲会不会认错人?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假货,因为母亲误认,从此当起“村上龙彦”?倘若真是如此,他当然会担心如果接受检查,他与夏帆并无血缘关系事将会曝光。
但这个人假扮哥哥目是什?为获得日本永久居留权吗?但若是这样,还是说不通。他把所有钱都投在毫无胜算国赔诉讼上,穷得必须赖在老家才能勉强达到温饱,他来到日本总不可能是为过这种生活。
“啊,对,”哥哥刻意转移话题,“和久,有封你信,寄到老家来。你等等,去拿来给你。”
听见纸拉门滑开声音,脚步声逐渐远去,没多久又走回来。
“你动过房间?”哥哥问道。
九八三年,哥哥参加访日调查团,与母亲相认,从此回到日本定居。这是不是个错误?这个二十七年来被当成哥哥男人,会不会跟毫无瓜葛?是否他心里很清楚这点,只是瞒着不说?
当年在中国失散哥哥,是个很有同情心人,总是把家人事情摆第,每次得到稀有食物,他总是让这个弟弟先吃。有时他看忙于农务母亲捶打腰际,就会要母亲趴下来,用双小手卖力地为母亲按摩。
然而,重逢之后哥哥有天壤之别。他毫不理会家人所吃苦,满脑子只想着自己事,性格也变得自私自利,简直像换个人。
此刻,心情就好像长久以来细心照顾着蝴蝶蛹,没想到破蛹而出并不是蝴蝶,而是吃掉宿主寄生虫。
假日本遗孤——
从声音方向听来,这句话似乎是对着女儿问。
“什?怎可能?”由香里回答,“从来没进过伯父房间。”
“抽屉里信都掉出来
脑中浮现这个近年来形成社会问题字眼。眼前这个男人是否根本不是“村上龙彦”,所以才坚决不肯接受检查?
感觉自己仿佛落入迷惘与困惑波涛之中。不知是谁抓住脚踝,想要将拖入海底,有种快要窒息错觉。
到目前为止,与哥哥已多次意见不合,口角可说是从来没停过,但不曾怀疑这个人并非自己亲哥哥。可惜如今对而言,哥哥只是道没有脸影子,心里旦开始疑神疑鬼,这个念头就像顽固污垢样难以擦拭干净。
回想起来,们根本没做过DNA鉴定。
当时厚生省断定亲子关系依据只是相貌相似度,以及失散前情况致性。若要进行鉴定,必须支付六万日元,生活拮据遗孤及双亲多半付不出这笔钱。而且,遗孤要回日本,原则上必须自付旅费,这可是极沉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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