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手帕擦拭导盲杖前端,接着边挥舞,边用左手手掌抚摸着墙壁。导盲杖敲到东西,发出“喀喀”声响。朝该方向伸出手,却什也没摸到,显然那东西并不高。于是弯下腰,在腹部前方带探摸,摸到个正方形物体,多半是
“——你对杀鸡很拿手?”
“待在中国那些年,连猪也杀过几头。”
心脏还在跳动鸡,在接近地面位置不断拍打着翅膀,原本洪亮鸣叫声逐渐变得微弱。眼前黑色空间慢慢被染成红色,幻想中鲜血占据全部思绪。
“——人跟禽兽也没什不同。”哥哥声音充满自嘲,“是生是死,全看饲主心情。”
眼前蓦然浮现出哥哥每天在母亲饮食中掺入点砒霜画面,股寒意从膝盖蹿上背脊。
。”
哥哥踏着泥土脚步声往三点钟方向走几步,听见阵锁链声响,接着是些金属碰撞声。朝着脚步声方向走去,又听见禽类拍振翅膀声音,在禽类粪便等臭味空间中,阵高亢鸡鸣钻入耳朵。
“你等会儿,杀只鸡去。”
随着哥哥脚步声逼近,听见鸡群振翅逃窜声音。那些鸡想必感受到哥哥所散发出紧张感,明白死期已近。鸡群四下逃开,不会儿,其中只大声鸣叫。那鸣叫声从身旁经过,到鸡圈外。边用导盲杖四下敲打,边追上去。
“你离远点。”
“——哥哥,有点口渴,先回屋里。”
“好,处理完这鸡就回去。”
用导盲杖确认前方地面,在黑暗中不断前进,抵达主屋后开门走进去。由于走路只能仰赖触觉跟听觉,视力正常者只需花三十秒就能走到距离,往往得花将近五分钟。
踏上木头地板,登时又听见吱嘎声响。手掌先摸到电话台,接着又摸到相隔约三步纸拉门。边摸着纸拉门,边走向客厅隔壁房间。先摸到根柱子,后头便是另扇纸拉门。拉开纸拉门,闪身进入房内,反手关上门。这里是哥哥卧室,不晓得桌子在哪里。
由于刚刚走得极快,此时耳朵听见震耳欲聋心跳声,紧握导盲杖手心已冒出涔涔汗水。
鸡痛苦哀嚎声与翅膀挣扎声在耳中盘旋不去。
“对不起——”
哥哥低声道歉后,便是阵刺耳凄惨鸣叫声。感觉有两滴液体溅上脸颊。在那瞬间,以为那液体已把烫伤,但那当然是错觉。鸡鲜血有如焦油般浓稠。
“切断它颈动脉,得趁活着时候放血,肉才会好吃。”
听着鲜血滴落地面声音,心中想象那些血渗入泥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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