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实说，
实在无法判断这个“哥哥”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
“若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哥哥”重重地叹
口气，“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家里
电话记得挂好，没记下这手机号码，要打手机给你挺麻烦。”
切断通话后，沿着墙壁走向电话台，在黑暗中摸到电话。话筒挂得好好，并没有脱落。但试着用手机拨打家里电话，确实就像“哥哥”所说，电话打不通。
难道电话机出故障？摸摸电话机，又将手探向电话台下方，摸到电话线
“算吧，连照顾自己都感到吃力。”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哥哥”真是假货，确实该思考
下未来该如何照顾独居老母亲。
“和久，跟你说，今年想回中国探望那边妈妈。不在时候，希望你能代替照顾这边妈妈。”
想到他可能是假货，便觉得他这句话充满虚伪。忍不住讽刺：“生母跟养母，对你来说哪边比较重要？你为回中国，宁愿抛下体弱多病妈妈？”
“——这怎
能放在起比较？”哥哥沉吟会儿，“对来说，养母也相当重要。她养育几十年，跟亲生母亲已没什不同。养育之恩当然大过血缘关系。”
行程细节后，切断通话。片刻之后，手机再度响起。
“喂？”
“和久吗？是。”打电话来是住在老家“哥哥”。
心想，绝对不能被他察觉在怀疑他，旦让他发现不对劲，他可能会马上对母亲下手。当然，或许比留间早已将行动五十地向他报告。
“——你怎会知道手机号码？”
“可不这想。有句话叫‘血浓于水’，不是吗？”
“边是抛下自己生母，边是养育自己几十年养母，当然会觉得养母跟自己比较亲，这是很正常事吧？”
心想，这家伙终于说出真心话。
“哥哥，这说来，你认为们在东北抛弃你？妈妈选择背渡河，而不是背你，所以你心里恨着跟妈妈？”
“你别挑语病，刚刚那句话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妈妈跟你都是最重要家人，从来不认为你们抛弃。”
“你家里电话打不通，只好问由香里。她现在还是经常打电话来求捐肾脏。”
“你要劝她别再打电话？”
“说过很多次，不会捐出肾脏。不过今天打给你，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搬回老家跟们起住。个人照顾妈妈，实在很吃力。”
“——个瞎子，能做什？”
“虽然你眼睛看不见，但总归是多个帮手。例如，当下田工作时，你可以在家里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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