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
勉强撑开
沉重无比双唇，“怀疑他是个假货，不是真正哥哥。”
听见母亲倒抽
口凉气声音。
“阿和，你在——你在说什
傻话？”母亲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刚开始怀疑他，是因为他不肯接受可以确认血缘关系检查。心里有这种想法后，发现疑点越来越多。还特地询问些当初曾跟们待在同个开拓团人，以及遗华日侨。原本已认为是自己想太多，但实在是无法释怀。妈妈，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不对劲地方？他真是哥哥吗？会不会妈妈只是太期待与儿子重逢，才会——或许这说有些难听，但你会不会是被骗？”
母亲有好会儿没有说话，只听见坐在远处群观光客嬉闹声。
茶屋，稍事休息。店内飘着股桧木香气，们坐在吧台座位，吃含有淡淡樱花香小糕饼。
“哥哥”中途离席上厕所去。
深吸口气，犹豫着该不该对母亲说实话。
母亲若得知怀疑，定会相当难过吧。当初她喜极而泣地大喊“儿子还活着！”声音，永远忘不。倘若她得知这个儿子只是毫无瓜葛陌生人，那种打击恐怕会让她心跳停止。
但如果哥哥是假货，而且有所图谋，就实在没办法将这件事藏在心底。相信母亲只要舍弃先入为主观念，以怀疑眼光来审视，定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儿子。
“阿和——不行——绝对不行！”母亲语气异常激动。观光客们似乎吓跳，笑闹声顿时止歇。“阿和——你绝对不能这做——都已经这多年，绝对不能去挖你哥哥底细。”母亲忽然剧烈咳嗽，声音像是在喉咙里塞团棉花，“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那点也不重要！”
听母亲这说，整个人愣住。内心感受到震撼，宛如长年视之为真理世界遭到彻底颠覆及瓦解，心脏像发狂般乱跳，全身冷汗直流。
母亲早已知道哥哥不是真货——
恍然大悟。母亲向来对比对“哥哥”慈祥，原来那并非因为是次男，也不是因为母亲跟“哥哥”失散四十年，而是因为“哥哥”是假货。
“妈妈，你是跟他起在老家生活后才发现他不是你儿子吗？还是在访日调查团认亲活动时就知道？难道你明知道他不是亲儿子，却还是认他？”
“——妈妈，哥哥呢？”
“还在厕所。”
“哦。”
“阿和，怎？”
做次深呼吸，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句话，很可能将彻底摧毁家人之间关系，想到这点，便恐惧得说不出话。不知母亲是否看出心中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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