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下车就好。”爱伦说,尽量让声音保持自然。
“不行,”汤姆说,看着后视镜,“必须服务到家。要怎走?
“下班,爱伦。”他头朝墙上时钟侧侧,时钟显示十点整,“有车,可以送你回家。”
“谢谢,可是得先打个电话,你先走吧。”
“私人电话?”
“不是,只是……”
“那在这里等你。”
结婚没两样。也许他可以喝点酒。不行。他又看看表。想到他答应跟琳达跳支舞,心里就感到厌烦。回家吧。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得醉醺醺。即使他们是清醒,也不太会去注意个新警监消失在走廊上。他可以慢慢出门,乘电梯下楼。那辆福特雅士正在楼下忠诚地等候着他。琳达似乎正和个年轻警官跳舞跳得火热,只见她紧紧抱住年轻警官,年轻警官面带微笑,唇上沁出汗珠,将她转来荡去。
“法律节拉格演唱会比较热闹,对不对?”
哈利听见萝凯低沉嗓音在身旁响起,心跳立刻加速。
汤姆来到爱伦办公室,站在爱伦椅子旁。
“抱歉,刚刚在车上有点粗鲁。”
汤姆在哈利那把老办公椅上坐下,椅子发出咯吱声以示抗议。两人目光相接。可恶!为什不说这是私人电话呢?现在要说已经太迟。难道汤姆已经知道她无意间发现些事情吗?她想解读汤姆表情,但自从她开始惊慌失措以后,分析能力似乎消失。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汤姆直令她不舒服,并不是因为他为人冷漠,不是因为他对女人、黑人、,bao露狂和同性恋态度,也不是因为他逮到合法机会就使用,bao力。她可以不假思索就列出十个与之类似警察,但她还是能在这些警察身上发现些正面特质,好让自己能够与他们相处。但是在汤姆身上另有某种东西,现在她知道那是什:她害怕汤姆。
“呃,”她说,“电话可以等到星期再打。”
“那好,”汤姆站起来,“们走吧。”
汤姆车是日本产跑车,爱伦觉得看起来像法拉利廉价仿制品,车上配备桶形座椅,坐进去会挤压肩膀,此外,车内似乎有半空间装设喇叭。引擎发出深情低颤声,窗外街灯迅速扫过,车子已开上特隆赫姆路。喇叭悄悄传出爱伦逐渐熟悉男性假音。
普林斯。就是普林斯。
爱伦没听见他进来,吓跳。她手里拿着话筒,还没拨号。
“不会,”她说,“是有点,呃……你知道。”
“月经前神经紧张?”
她望向汤姆,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想弄清楚发生什。
“也许吧。”她说。汤姆从来没来过她办公室,现在他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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