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们在找个有头红色长发嫌疑人,问他们最近有没有染发。”哈福森说。
“不懂。”
“如果你是光头,你会怎回答?”
“嗯,”哈利说,“斯泰恩谢尔市果然有几个精明家
二〇〇〇年五月二日。密勤局。
大雨如注,猛烈地下整个早上,而后太阳出人意料地闪亮登场,刹那间将天空所有乌云燃烧殆尽。哈利坐在椅子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双手枕在脑后,骗自己说,他正在思索马克林步枪走私案。其实他思绪早已飘到窗外,沿着湿漉漉柏油路面和电车轨道,滑行到霍尔门科伦区,来到云杉林荫下残余灰色雪泥旁。萝凯、欧雷克和他三个人曾在那里泥泞小路上跳跃,避开较深水洼。哈利记得他在欧雷克这个年纪时,周日也曾那样散步。那时他们走路如果比较长,他和妹妹远远落后,父亲就会在较低树枝上放块块巧克力,妹妹至今仍坚信“速食午餐”牌巧克力是长在树上。
头两次见面,欧雷克跟哈利没什话说,但没关系,哈利也不知道该说什。直到哈利在欧雷克GameBoy掌上游戏机中发现俄罗斯方块游戏,毫不留情也毫不羞愧地使出全力打到四万多分,大胜个六岁小男孩后,两人之间隔阂才稍微化解。于是欧雷克开始问哈利些办案事,雪为什是白,以及其他切问题。这些问题会让所有成熟男人眉头紧锁,却也会让他们专注回答,以至于忘害羞。上星期日,欧雷克发现只换上冬季新毛野兔,于是欢天喜地地跑到前头,留下哈利在后头握着萝凯手。天气冷飕飕,但两人心头暖烘烘。他把她手臂前前后后甩得老高,她转过头来朝他微笑,仿佛在说:们是在玩游戏吧,这好像不是真。他注意到有人接近,她就变得紧张,他便会把手放开。后来他们在福隆纳区山坡上喝热巧克力,欧雷克问,为什现在是春天?
哈利邀请萝凯跟他共进晚餐。这已经是第二次。第次她说要想下,后来回电拒绝。这次她也说要想下,但至少还没拒绝。
电话响起,是哈福森打来,他听起来相当疲倦。“百十个使用武器犯下重伤害罪嫌犯中,已经查七十个,目前为止有八个是光头。”
“你是怎查到?”
“打电话去问,凌晨四点很多人都在家,很令人惊讶吧?”
哈福森有点没自信地笑笑,哈利则陷入沉默。“你打电话去问每个人?”哈利问。
“当然,”哈福森说,“有是打手机。真惊人,他们很多人都……”
哈利打断他话:“你直接要求这些,bao力罪犯向警方提供他们现在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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